之後的日子,許慶除了陪蘇清婉整天無所事事的,鄉下的生活慢節奏永遠是主旋律。
他能察覺到蘇清婉最近心情不怎麼好,所以每天都在很努力的逗她笑,孕婦的情緒是多變的。
“過段時間我要出趟遠門,你想我離開嗎?”
大年十五晚上,許慶靠在床頭摟著嬌妻,決定還是與蘇清婉商量一下。
最近他也很苦惱,一邊是懷孕的嬌妻,一邊是夢想。
溫柔鄉最是磨人。
“是又要出海了嗎?”
蘇清婉聞言,從許慶懷裏抬起頭,秀眉微蹙,心頭有一萬個不舍。
“嗯,這次要出去的話,時間可能會有點長。”
許慶不敢去看蘇清婉的眼睛,摸著她的頭發,心頭思緒萬千。
“若非去不可的話,我會和寶寶在家等你的。”
蘇清婉扳過許慶的臉,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說道,她喜歡的男人,從來不會是個隻知享樂的人。
雖然許慶從來不和她談工作的事,但她知道,許慶一直都在為自己的夢想奮鬥著,自己不能幫到他,那就在背後默默支持他。
“我……”
看著蘇清婉溫柔深情的雙眸,許慶心都要化了,有心想留下來,但他能接受平庸的自己嗎?
話到嘴邊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知道你是個幹大事的人,你有你不得不去的理由,我等你。”
蘇清婉說完,重新趴回許慶懷中,貪婪的吸著那屬於他的氣息,心中滿滿的都是貪戀。
“高考前我一定會回來。”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蘇清婉的理解讓許慶愈發愧疚。
扔下她們母子,去追求他那遙不可及的夢想,他是一個不合格的丈夫。
但他又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後世的社會是什麼樣的他最清楚。
後世實行資源管控法,這個資源指的是人,以最低的成本養最多的人,收最多的稅,醫療當做生意做,食品全是科技與狠活。
他現在也是一個即將要當父親的人,他更不願自己的子女,生活在那個虛假盛世麵具下的亂世。
被人當傻子玩弄,隨時可能成為腎髒移植的移動供體。
當腐敗成為現象,那人命將變的一文不值。
黑命都能貴,黃命就該賤嗎?
“嗯!”
蘇清婉抱緊許慶的腰身,夫妻之間心有靈犀,她能感覺到許慶的迫切,與無奈,自己更應該支持他,而不是成為他的阻礙。
許慶捧起蘇清婉的小臉,含住了她誘人的雙唇。
這些事他一直憋在心裏,從來不向人提及,就像那一條路走到黑的孤勇者。
翌日,許慶帶著蘇清婉,與許陽等人來到蘇城。
將許陽等人送到工地小院,他這才驅車來到家屬院。
“媽,清婉就拜托您了。”
嶽母家裏,許慶握著蘇清婉的手與丈母娘說道,他現在覺得自己挺不是東西的。
“男人就該成就一番事業,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小婉和我的小外孫的。”
林薇儀溺愛的摸著蘇清婉的頭發,十分看的開。
哪怕女兒嫁人了,依舊是她的心頭寶,同時她也十分支持許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