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了解許慶,就是個混天猴,找他提這茬,估計心裏又憋著事呢。
“咱們這邊是沒開放,但京城那邊開放了呀。”
個體戶他是不敢想了,許慶想搞集體經濟,但他就不想用知青,而是讓他們村的人上。
據許慶對那位老人家的了解,他改革開放的心比任何人都迫切,隻是礙於條條框框束縛,放緩了開放的腳步。
若許慶帶著大家夥一起搞,最終被勒令叫停,那他就告禦狀,以那老人家的脾性,那肯定是一告一個準。
“廢話,天子腳下,是咱能比的麼,別亂來,吃槍子的。”
許長安一聽,還真讓他猜著了,許慶這小子又不安分了。
“那憑什麼呀,京都人就該高人一等咯,偉人還說了呢,覺得不公,那就造反,憑什麼他京都的人就能做生意。”
許慶話裏帶著情緒。
還未等許長安回話,許慶緊接著說道。
“城裏知青都能合夥創業,我們老百姓呢,就活該一輩子在地裏刨食咯?”
許慶討厭這種階級分化,但他也清楚知道,四萬萬農民現在是白毛熊最大的債務人。
國內的錢就那麼多,農民有錢消費嗎?根本沒有,花一分容易,賺一分難。
“肯定行不通的。”
許長安吐出一口煙霧,國情如何,他們這些底層老百姓最清楚了,除了城鎮戶口,他們這些泥腿子已經被釘死在田裏了。
口號喊的再響亮有什麼用,誰敢來真的。
“不做怎麼知道行不通呢?”
許慶露出一個微笑,笑吟吟的看著許長安。
“有屁快放,跟你叔還賣關子。”
他知道許慶腦子活,見他這副模樣,肯定是已經有計劃才來找自己的,自己還愣是讓他牽著鼻子繞了一圈。
“我讓媳婦去鎮裏做個創業知青記錄,咱們將廠子正規化,我們先做出一批樣品,我來托關係,有很大把握能成。”
許慶這時才將計劃全盤托出,賺國內的錢,現在有個毛給你賺。
許慶要走海外貿易,貨物隻要到了極光島,一轉手東西就能合法進入南非市場,馬達加斯加的市場也是如此,隻要上稅就成。
以那位老人家迫切想改革的心情,許慶不信他能拒絕他這個請求。
自己給國家帶來稅收,將國內的東西換成真金白銀,帶回國內促進發展。
一旦成了,隻要許慶能持續給國家帶來高額稅收,那醫館就是安全的。
而且自己以後出海就是合法化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真能成?那具體做什麼。”
見許慶如此篤定,許長安頓時來興趣了,當即追問道。
“製衣廠,當然了,咱們的人剛上手,那鐵定不能直接做衣服,咱們先做帽子。”
許慶也沒藏著掖著,做帽子成本低,南非太陽又毒,一款時髦又遮陽的帽子,肯定能引領潮流。
“草帽?”
一提到帽子,許長安立馬聯想到草帽。
“叔,這你就別管了,你就說幹不幹吧,每戶出一人,先將咱村盤活了先。”
許慶完全可以到城裏招知青做工的,但他的根在這。
“我看成,你小子都敢打包票了,當叔的還畏畏縮縮成啥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