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唐成已經蓋棺定論了,許慶也不再逗留,讓豬仔送自己回家。
至於他與狗子該幹嘛幹嘛去,許慶沒任務安排,他們時間都是自由的。
但現在已經下午七點了,冬天天晚的快,除了回醫館宿舍待著,他們也沒地可去。
許慶回到家門口,就看到看到老兩口坐在沙發上,林薇儀難得沒稀罕她那兩外孫,在聽收音機,而蘇遠山則是在看報紙。
“爸,媽!”
許慶開口叫人,快速進門將房門帶上,免得寒風吹進來。
“給你留飯了,我給你熱熱去。”
林薇儀見許慶回來了,當即就要起身去熱菜。
“別忙,我在外麵吃過了。”
在外麵看不到蘇清婉,肯定是在房間裏給孩子喂奶,說著許慶便走到沙發坐下。
“爸,這太湖港口負責我公司稅收的人,是你安排的?”
許慶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開口向專心看報的蘇遠山問道。
“咋了,出問題了?”
許慶難得和他聊工作的事,聞言蘇遠山放下手中的報紙問道。
“問題出大咯,處理不好,這個位置將是你仕途的終點。”
許慶看著老登挑眉說道,並不是他危言聳聽,這事要捅大了。
哪怕蘇遠山是他這苦主的嶽父,那大棒子打下來,難免會波及到他。
“別賣關子,趕緊說。”
這便宜女婿又在吊他胃口,蘇遠山現在可不慣著他,卷起報紙就抽了許慶小腿一下,催促他說道。
“相城運輸所的劉所長,以稅收之名,堂而皇之的多收了我十斤黃魚,讓我給點了。”
許慶抿了口冰涼的茶水,將他被索賄的事,一五一十的向蘇遠山說清楚。
“這劉鬆明真是好大的狗膽。”
蘇遠山了解來龍去脈後,猛的一拍桌子,臉上滿是怒送,十斤黃魚都敢伸手,是誰給他的膽子。
“這唐成他爸是什麼職位?”
許慶一直不屑於了解唐成的背景,但今天他的表現太過突然了,像是變性了一般,事出反常必有妖。
區區一個運輸所所長,敢張這麼大的口,要說上麵沒人,打死許慶都不信。
“治安總局局長。”
蘇遠山聞言眉頭一皺,許慶這是懷疑到他老同學頭上去了?
“多留個心眼把老蘇,將報告做的漂亮點,事情處理的幹淨點,或許壞事能變成好事。”
說完,許慶便從沙發上站起,朝偏房走去。
許慶可不想插手體製內的事,他隻是給老丈人提個醒,多留個心眼總沒錯。
這終究是一個以無數裙帶組成的體係,位置多高都不高,別到時被人陰的鋃鐺入獄才好。
“不行咱就引退吧,我工資養你還是夠的。”
林薇儀一直在旁聽著,也大概了解了一些,這公幹體係爾虞我詐的,她聽著就怪擔心的。
雖然林薇儀也在體製內,但她屬於文藝部的,並沒有啥激烈的權力鬥爭發生。
隨著歲數增長,她的等級與薪水也會跟著漲。
“瞎操心,沒那麼嚴重。”
聽到媳婦的話,蘇遠山回過神來,再次攤開報紙,卻是怎麼也看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