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連滾帶爬的爬到鐵門處,拍著門催促治安仔放他出去。
嘴角還不停的控訴著許慶,被迫回想起被那四根火柴人,膽子差點都被嚇破了。
高天寶急忙掏出鑰匙,將門鎖打開,把金學良放了出去。
“是他,就是他,是他燒死了我爸媽!”
金學良跑出牢房,總算有了一絲安全感,隔著欄柵指著與對高天寶進行控訴。
“是是是,你別激動。”
高天寶被金學良抓住脖領,感覺被冒犯,但他又不得不回應。
“你特麼敢敷衍勞資。”
金學良聽到高天寶敷衍的語氣,頓時調轉槍頭,楊手就抽了高天寶兩大耳刮子。
高天寶那滿臉水痘,頓時爆了幾個,膿液飆射。
“草,弄髒勞資的手,勞資打死你。”
金學良被許慶嚇懵了,那四根黑炭火柴人,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逮著高天寶,就化恐懼為力量,按住這個治安仔就是一頓爆錘。
另一名治安仔看著,雖然有心想阻攔,但礙於金學良的身份,卻不敢上前。
而許慶端坐在牢房裏,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出好戲。
“你和他說什麼了,把人嚇成這樣?”
張豔好奇的對許慶問道,這金學良的反應,明顯就是受了巨大刺激,產生的暴力傾向。
“社會上的事情少打聽。”
許慶伸手敲了敲張豔的腦門,她本不該來的。
而金學良的話吳曉霞自然也聽到了,隻不過她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家人的遭遇讓她醒悟了,從金學亮pua中掙脫了出來,這並不是說她抑鬱好了。
隻能說她的症狀從a狀態,變成了x狀態,更複雜了。
“停手,看看你像什麼話!”
金學良暴打高天寶無人阻攔,還是那苟這個所長來,才將兩人分開。
一旁的常岩看著這一幕覺得很悲哀,堂堂公仆畏懼權勢,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本末倒置,陰陽逆轉了。
而這鎮國寺治安所,隻是整個北三省的一個小小縮影而已。
“表叔,他承認了,他承認是他燒死的我爸媽,還有我哥,快弄死他。”
金學良被那苟嗬斥,情緒激動之下,拉著那苟就指著許慶控訴了起來。
“這位小同誌,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常岩聞言立馬站了出來,語氣很是不悅,自己好不容易才說服付苟,可不能讓這小子壞了事。
“開門,放他們走。”
付苟踹了在地上裝死的高天寶一腳,讓他打開鐵門。
他被常岩說服了,若這人真的是那位接見的年輕人,自己真的辦了他,這就給了上麵清理他們北東團的借口。
他們在北三做的那些事,怎麼可能瞞的過上麵,隻是暫時沒找到突破口而已。
若讓上麵找到借口,嚴打令一下,他們北三肯定會成為第一個被打擊的對象。
他死了無所謂,但他們背後計劃的大事,絕對不能因為他的一時衝動,最後落得個滿盤皆輸。
“表叔!”
金學良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的叫了那苟一聲。
“閉嘴,這裏沒你表叔。”
那苟一個大比兜直接蓋金學良臉上,同時催促高天寶快點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