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麼急,等我和陽哥交代完事情先,給勞資把車子弄幹淨了。”
許慶走到院子,他還要去看看大伯大娘,還不忘提醒豬仔把車子擦幹淨。
“好嘞,保證完成任務。”
豬仔咧著嘴,別提多開心,原本他也打算過些日子,帶張豔回蜀地一趟。
許慶要能跟著去就更好了,當兩人定親的見證者嘛。
“我來幫你。”
張豔見許慶走後,拍了拍身上的泥,從廚房找出抹布,兩人一起弄髒了許慶的自行車,自然得兩人一起處理幹淨了。
“我不能回去。”
擦車時,張豔突然心情低落。
她跑出來之所以不回去,其實是有原因的,但她一直沒和別人提起。
“怎麼了!”
豬仔聞言,抹車架的動作為之一滯。
他緊張了,他是真的喜歡張豔,若張豔家裏人不同意,他該如何自處?
“我那娃娃親死了,他們黑我是一條,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說。”
張豔抹著車架,心情低落,原本她以為自己跑出來不回去就沒事了。
但現在她找到喜歡的人了,卻發現彎彎繞繞又繞回了原點。
“啥事,他們要對你做什麼?”
豬仔聞言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當即就忍不住心中怒火了。
他知道這年頭民間陋習多,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家人逼我嫁過去,給那人守寡……”
張豔說著不禁哽咽了起來,這件事她壓在心裏太久了,一直用樂觀開朗的模樣去掩飾。
逼她嫁給一個死人,張豔家裏人自然不肯,於是兩家人鬧掰了,那家人在他們村特別有威望,甚至引起了村與村之間的鬥爭。
但張豔家裏人態度強硬,她家在村子裏兄弟眾多,那家人沒能如願。
這才有了她風評被害一事,搶不了人,那就讓她嫁不出去,村溝溝裏這種事最常見了,人雲亦雲。
“別哭,不是有我嘛,一切都會過去的,相信我。”
豬仔聞言拳頭都攥緊了,
冥婚這個陋習,在這年頭還是很常見的。
“大娘,黛林!”
許慶來到大伯家,就看到大娘在門口樹下教黛林針線活,於是開口打招呼。
“慶仔回來了!”
大娘見到許慶趕忙放下手中的針線,迎了上去,拉著許慶的手這裏捏捏,那裏瞅瞅,像極了母親見到久未歸家的孩子。
“哈嘍,許慶!”
黛林用著扭扭捏捏的夏國話與許慶打招呼,看得出來她說的很吃力,但說的非常認真,證明她有在努力學習夏國話。
“歪裏骨得,這才是我老許家的兒媳。”
許慶前一句用鬼話稱讚了黛林一句,後麵一句則是用夏國話說的。
“大伯和陽哥呢?”
許慶拉著大娘的手問道。
“下地去了,我在教黛林縫衣服呢。”
大娘一想到,許陽回家後,便被他爹趕著下地幹活那模樣就覺得好笑。
“不是吧,我陽哥現在可是島主誒,待遇這麼慘!”
許慶聞言都有些忍俊不禁,堂堂極光島島主,回國後被迫種地,除了結婚那幾天,他就沒一天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