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隆這一次看向被踢飛大兒子,沒有了往日的疼愛與緊張,反而是露出一絲自嘲。
“塞他嘴裏。”
許慶見狀毫不猶豫的,讓許虎強行將大團結塞他嘴裏。
一個攀權附勢的老頭,現在和他裝什麼清高,裝什麼孤傲。
他要狠狠的擊碎他那虛偽的自尊心,這才是對張豔最好的交代,因為他們的一己私利,決定了孫女的終身大事。
又因為他的這個決定,讓孫女身陷囹圄,卻視而不見,甚至差點毀了孫女。
這老頭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試問讓一個懦夫掌握權柄能有什麼作為。
“殺了我!”
誰想張懷隆緊咬牙關,寧死不從,死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他更怕晚節不保。
但沒用,許虎直接強製性掰開他的嘴巴,另一個傭兵直接將十元大團結,捏成一團塞進他嘴裏。
將錢塞進張懷隆嘴巴裏後,許虎鬆開了他。
張懷隆幹枯深凹渾濁的眼睛,這一次終於流下了屈辱的淚水,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阿達,阿達!”
張獻義捂著疼痛的小腹,爬到他阿達身邊,第一件事先是摳開他阿達的嘴巴。
將沾染唾沫的大團結掏出來,也不嫌棄在衣服上擦了擦塞進懷裏。
這才裝模裝樣哭唧唧的,那模樣明眼人都知道是在裝哭。
“畜生啊,畜生!”
此時張獻義也反應了過來,隻要自己不是一心求死,這些人絕對不會殺他。
所以他越哭越像,越演越淒涼,屈辱的淚水從他眼裏滑落,一把鼻涕一把淚控訴那群外來人。
“大家不好意思,今天多有打擾,這錢就當是我給大家的一點補償,但你們現在還不能走,等我們走了先。”
許慶都沒眼看張懷隆父子,而是朗聲對聚集在一起的,五十多名部落村民說道。
“不礙事!”
一些彝族村民知道自己沒有生命危險後,還領了一張大票子,頓時倒戈,連忙回道。
他們現在也看明白了,這族老就是個虛情假意的老犢子,這吳家屯都來搶過幾次人了。
事關他的家事,他卻極力勸阻大家不要衝動。
不就是怕傷了人要賠醫藥費,或是鬧出人命影響他連任嘛。
這思想禁錮一打破,這些彝族村民心想這人還怪好勒,不僅製服了囂張跋扈的吳家屯人,讓他們在院子裏待了一個小時,還給發十塊錢。
“把家夥事帶走,你們好自為之!”
許慶對許虎擺了擺頭,而後看向被聚集在一塊看管的吳家屯彝族人說道。
隨後轉身就走。
許虎立馬指揮傭兵把那二十來把燒火棍帶上,這是凶器,自然不能留給這些人,被沒收了。
“慢走!”
而領了錢的彝族村民,見許慶等人走了,不少人對他們揮手道別,揮的很賣力,不然覺得對不起拿在手裏的大團結。
“你看,他們還是很熱情好客的。”
許慶歪頭對許虎哂然一笑。
而後帶隊,往村頭走去。
“剛才是炸彈的聲音嗎?”
而此時在張家屯口,張豔扶著媽媽,母女倆哭成一團,她也很擔心她阿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