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光珠閃爍白光,映出八場比試的實時場景。
但頭一批進入弧光珠空間的三十二人,好像隻是為霜降大比預賽,並不出彩,打的略顯膠著。
陸缺把八麵弧光珠都看了看,沒看到有能碾壓對手的狠人。
望月穀有四名煉氣十二層弟子,在這個批次之中,不過很快就被淘汰了,回到座位後都有些灰頭土臉。
輪到第二批時候。
陸缺還正在和雪初五交談,就聽到下麵點名的聲音。
“虎頭涯潘世群,苦竹澗墨良,望月穀陸缺,五楓亭薛秉安。”
雪初五伸指輕點陸缺膝蓋道:“師弟,輪到你登場了。”
竟然被安排在第一場第二批?陸缺沒想到會這麼快,略愣了愣神,站起身走到石階盡頭,飛身躍入弧光珠展開的巨鏡,一步之間空間驀然變幻,下一瞬,就出現在了姿態夭矯的古樹上。
望月穀的弟子沒幾個認得陸缺,見他從身旁經過進入弧光珠的內部空間,都微微有些驚異。
新人嗎?
可新人就要和惡名在外的墨良對陣,恐怕免不了吃苦頭。
雪初五看了看出現在弧光珠內部空間的陸缺,愜意地舉起雙臂伸了個懶腰,隨後收回雙臂架在胸前,把胸前弧線襯得頗有幾分誇張。
和望月穀其他人不同,雪初五見過陸缺的手段,至今曆曆在目。
她很想看看陸缺如今成長到了怎樣的地步?
“師弟習慣藏拙,嘴裏沒幾句實話,不是碰上霜降大比,恐怕很難看不到他再次與人對陣。”雪初五暗暗想著,嬌臉上露出明豔笑容。
人壞未必會討女孩子喜歡。
但身上謎團多就容易引起女孩子探究,若常常想常常念,那便會形成情愫。
未必自知……
坐在雪初五後麵的李望,剛才在雪初五伸懶腰時抱了回眼福,有點恍惚,回過神後議論道:“完了,陸缺真是多倒黴催的,初次參加霜降大比就遇見墨良這種狠人,輸也就算了,八成還會斷手斷腳。”
雪初五接話道:“不會。”
“怎麼不會?墨良這種秉性可不管對手是不是新人。”
“那倒黴的會是墨良。”
李望坐起來了點,情緒略微激動:“初五師妹未免也太高看陸缺。”
太高看陸缺?落日神宮時候倒是有幾位不怎麼把陸缺放在眼裏的,結果墳頭草現在已經三尺蔥蘢。
雪初五端起下巴道:“陸師弟呀,隻能高看,不能低看。”
“他什麼出身,就這麼了不得!”
“沒拜入宗門是位散修。”
散修?
聽到這倆字,李望不屑地挑了挑眉毛。
這散修學的東西都是東拚西湊而來,哪兒有宗門弟子穩紮穩打,根基紮實,縱然同樣的道行,也會比宗門弟子差一籌,何況墨良還是參合宮中的佼佼者。
李望道:“初五師妹可別因為被陸缺交過性命,就主觀臆測。”
雪初五低頭笑道:“我沒有主觀臆測,陸師弟的實力確實非常強,甚至有可能在霜降大比中奪魁。”
“你可是真看好他啊!”李望臉色有些難看了,眉梢都在微微跳動。
“怎麼了?難道我應該看好墨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