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溏每一天的上課都充滿動力,除了能見到溫頔,還能拿著數學練習冊到她桌麵上交作業,盡管她一次也沒抬頭看向他。
她在數學老師的威逼利誘下,當了數學課代表。數學老師以多給她一些特別有挑戰性的數學卷子,這理由,不得不服。
這一天溫頔正在做著數學老師的加餐卷子,完全專注在數字演算中,沒留意李景溏在一旁看著她的試卷。
這道題目李景溏心裏有解題的方法,默默在心裏驗算了一下應該是正確的。
溫頔皺著眉頭,輔助線加得快把原本的圖形都蓋住了,她似乎被這道題難住,能想到的解題思路都被她試了一遍。
李景溏正猶豫著要不要出聲提醒她。
黃心儀看他在這裏站了挺久的,疑惑的眼神看向他,似乎在說:你怎麼還不走?
修長的手指慢慢地出現在溫頔的視線範圍,指尖停留在圖形的邊界線,輕柔幹淨的聲音為溫頔混沌繁雜的思緒注入一絲清新。
“在這裏加一條垂直線,用勾股定理把邊長算出來,再設X求中間的邊長,麵積就能算出來了。”
溫頔沒有抬頭看他,按照他的提醒加了輔助線,腦海裏把其餘步驟演算出來,還真的給算出來了。
怎麼這麼簡單的題目,自己會卡住這麼久,懊悔的情緒湧上心頭,感覺之前做題的時間都浪費了,心裏暗罵自己:蠢死了。
這時候才側過臉看過去,溫頔愣了一下,又是他。
那個頭腦簡單,卻總是輕易破題的家夥。
是的,溫頔對李景溏的印象就是這樣的。
哦,還有,就是他喜歡喝奶茶,這是她理解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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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原因就是高一那時候,溫頔急衝衝去找那個20班叫李景溏的人,數學老師說那道最後的大題,全年級隻有他一個人會做,而且還超過自己,得了全年級第一,那瞬間真的特別生氣。
在他用特別簡單的解題思路就把題目給破了的時候,溫頔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心中的慪呀,簡直能吐一升血。
“這道題原來這麼簡單,看來是頭腦簡單的人才能想到這個解題思路。”
這話雖然是損人的,但李景溏絲毫不在意,因為溫頔就坐在旁邊
她身上有特別好聞的味道,清風將她的味道帶到周圍,將李景溏重重的包圍。不知道是衣服的香味,還是她噴了香水。
“我幫你解題,你請我喝奶茶吧。”
女生不都是喜歡吃甜食嗎?放學時候經常看到女孩子們人手一杯奶茶,三三兩兩走在路上。
溫頔就不是這麼想了,她覺得他娘們唧唧的,大男人喝什麼奶茶。
不過,誰讓她有求於人呢,一杯奶茶值多少錢,請了就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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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的奶茶店裏,溫頔原本想付了錢就走的,李景溏非要坐下喝,說喝著東西走路容易嗆著。
“天快黑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溫頔對著他有點不耐煩,喝你的奶茶唄,送什麼送,這細胳膊細腿的,真有壞人的話絕對打不過。
“我家裏人來接。”
“哦。”
他聽說了,溫頔是有錢人家的女兒,家裏有司機還有保鏢,還聽說她家裏人給學校捐了好多錢。
果然,溫頔家裏這麼有錢,還這麼用功讀書,回回考第一,簡直是優秀又努力呀,最重要的是,長得還漂亮。
李景溏特別喜歡她的眼睛,那雙桃花眼直視人的時候,有一種特殊的魔力,帶有攻擊性,輕易將人的注意力勾住。眼尾的淚痣,又增添了幾分柔美。
給家裏打了電話,媽媽說今天爸爸加班沒空,讓她搭公交回家,還囑咐她小心點。
好吧,打臉了。
還真的要讓這個細胳膊細腿送自己回家,上次搭公交被一個醉酒的大叔騷擾了,溫頔還有點怕,倒不是怕會受到什麼傷害,就是單純覺得有點惡心。
如果跟他一起,或許能好一些。
歎了口氣,無奈地說:“家裏人有事情來不了,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嗎?走吧。”
李景溏蹭地一下從座位上起來,順手拎著她的書包就往外走。
公交上,溫頔坐在李景溏的前麵,風從窗戶吹進來,拂過她的馬尾,也拂亂了他的心。
十幾歲的少年還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隻知道心情好得此刻想哼首歌,輕快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