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見時安有錢,長得也不錯,在明知時安有妻子還有一個兒子的時候,還是做了時安的小三。

其實若是江婉安分一點,再聽話一點,養一隻漂亮的金絲雀,時安也不會反對的,但江婉不願意,她愛玩,又虛榮,自以為是的仗著自己的臉又懷了孕,以為能夠讓時安為她離婚。

所以她去找了時安的原配蕭清雨。

蕭清雨那會正懷著時知幸,比時漫隻小三個月,這一氣,就動了胎氣,鬧得蠻大的,時知幸差點沒能順利出生。

這算是觸到了時安的逆鱗,畢竟他很盼望時知幸這個孩子的到來。

時安知道江婉的性子,也知道江婉的不安分,所以時漫一出生,時安先帶著時漫做了親子鑒定,確定時漫是自己的孩子後,就給了江婉一筆錢,把時漫接了回去。

而江婉,就這麼回了津平。

直到現在,時安每個月還是會賞賜江婉一點錢,不多,幾千塊錢吧,算是孕育了他骨肉的一點賞賜,反正時安出去隨便喝場酒也要這麼多。

仁至義盡了。

時漫從懂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因為時知幸從小就叫她賤蹄子,罵她是小三的女兒。

時安自江婉以後,收了心,圍著家庭和公司轉,但時漫這麼個芥蒂在,蕭清雨能讓時漫好好的長大,用時家人的話來說,就算是對得起時漫了。

所以時漫從小就不和時知幸和時宇爭搶,他們不要的,願意給時漫,時漫就放著,不給,時漫也從來沒有要過什麼。

時漫一直在時知幸的陰影下長大,不敢過分優秀,因為時知幸會生氣,時安還會來勸時漫,讓她不要和時知幸爭搶。

說多了,時漫也懶得反駁說自己沒有,所以到後來,時漫就會控製自己的成績,永遠遊移在時知幸後麵,永遠隻穿白T和運動褲。

用厚厚的劉海和大大的平光黑框眼睛遮著自己的臉,畢竟時漫的臉結合了江婉和時安的基因,過分的好看,隻能用這種方法,在學校和時家都活得像個隱形人。

直到,時知幸喜歡的男生,在學校大張旗鼓的向時漫告白,時漫直到現在都不記得那個男生叫什麼名字。

那天是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天,考完試,那個男生在女寢的樓下,鋪了一地的玫瑰,扛著吉他,在樓下和時漫告白。

時知幸當場就被氣暈了過去,時漫是被時安從學校怒氣衝衝的接回家的,時漫住校。

進門的時候就聽到時知幸邊哭邊大聲的嚎叫,情緒很是激動,看到時漫就張牙舞爪的撲過來:“你怎麼和你媽一樣賤,就愛搶別人的東西?啊,不搶是不是就活不下去?是不是隻會躺下來,才能夠實現你的自我價值?”

話很過分,但因為時知幸自小身體就不好,滿屋子的人沒有一個人幫時漫說一句話。

時漫就這麼站在客廳裏,讓時知幸當著一眾時家人和傭人的麵,罵了半個小時。

最後時知幸手指著時漫告訴時安:“這個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然後時漫就被送回了津平市,不知道江婉是怎麼同意的,可能時安答應每個月多給點錢吧?

像是一本卑劣的青春疼痛小說,時漫的青春,隻有疼,沒有小說,時漫不是很在意,她馬上就十八歲了,管它時安還是江婉,都對她失去了監護權。

她要離他們,離得遠遠的,最好是一輩子再也不見。

“您已到達目的地附近,本次導航結束……”

時漫麵無表情的把手機放回衣兜。

“拿出來,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