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平的天永遠霧沉沉的,但今日可能也是為了迎接高一高二的開學,竟難得有陽光灑進了這久未被照耀的平凡大地。
高三補課兩周,學校裏終於迎來了新鮮血液,混著青春朝氣的稚嫩臉龐,偌大的校園裏彌漫著各種輕聲笑語。
明顯多於平常數倍的人群,藍白相間的校服巨多,仿若是複製粘貼般。
未穿校服的都是高一新入學的學弟學妹們,時漫混雜其中。
時漫入學,並沒有發新校服,康誠說等高一新生入學的時候,到時候讓時漫跟著高一的領一套就是了。
升旗儀式在第二節下課後的大課間,康誠在早自習的時候讓時漫準備一篇演講稿,畢竟考了全市第一,這種榮譽對津平一中來說,實在是太過於振奮人心。
時漫不願意,她不習慣站上主席台,更別說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演講了。
康誠遊說了時漫很久,時漫幹脆裝之前的傷沒好,連升旗儀式都不願意去參加了。
康誠無奈,隻能和校長如實說,校長也拿時漫沒辦法,隻能自己準備了一篇激情澎湃的演講稿。
第二節大課間,所有人都趕到操場上。
運動員進行曲透過大喇叭,響徹在整個津平一中,時漫邊走邊拿著手機刷著。
景行難得的沒有躲升旗儀式,和江洲在時漫的身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大部分的學生都三三兩兩的聊著天往操場走,似乎隻有時漫格格不入,她是一個人。
江洲戳了戳景行:“哎,景哥,你說漫姐怎麼來班上兩個星期了,一個要好的朋友都沒有麼?怎麼還是一個人?”
景行對著江洲翻了個白眼:“你家住海邊麼?管這麼寬。”
江洲已經習慣了景行時不時的懟,絲毫不覺得有什麼,自顧自的說著:“要不我們湊上去找漫姐說會兒話?”
景行無奈又無語,更加懶得說。
傅衍和封陽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一把攬上江洲的脖子:“看著,一年一度的奇觀又要開始了。”
說著,還對著景行擠眉弄眼,江洲立刻反應了過來,三人立刻笑成一團。
果不其然,高一的小學妹們,但凡路過景行的,在看到景行的臉時,都先是驚呆了一般,然後立刻臉紅,不停的戳著自己身邊好友的手。
沒一會兒景行就成了所有人的目光所在。
傅衍搖搖頭:“得,又一批墜入愛河的。”
景行有些厭煩:“滾!”
自從景行進津平開始,就開始收情書,然後被景行勒令誰在往他課桌裏丟情書,或者誰再幫別人給他課桌裏塞情書,就別怪他翻臉不認人。
但景行有一點和別人不同,隻要進了他課桌的情書,他都會帶回家,雖然不會接受別人的情書和禮物,但景行也不會糟蹋了別人的情書和禮物。
禮物就直接還了,情書則拿回家,不會拆開,但會在私底下警告別人不準給他寫情書。
家裏有個箱子,專門就是放的情書。
他不會告知別人寫情書送禮物的人是誰,很好的保護了女生的隱私,所以哪怕知道景行是校霸。
喜歡他的人都數不勝數,隻是從明麵上,轉到了私底下而已。
這種又凶又溫柔的校霸,怎麼可能不讓人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