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吳晴算是享受了幾天清閑的時光,陳瑞林偶爾來一趟,彙報下處裏的一些消息,但是沒待多久也就走了,吳晴偶爾去看看冷棄,給他喂喂藥,剩餘的時候便在自己的屋內,看看書,為什麼不常去看看冷棄,那是因為冷棄恢複的挺不錯的,已經開口說話了,還有就是吳晴實在受不了看著床上躺著的大男人用愧疚的眼神看著自己,好在有巧珍慢慢開導冷棄,這兩天已經好多了。
今天是吳晴參加殿試的日子,天還沒亮,吳府內院就忙活起來,,前兩天發的榜單,吳晴以此次春闈考試第一的成績進入殿試,這種鐵板釘釘的事,吳晴自然不會表現的興奮,但是整個吳府上下都極為重視,巧珍更是為了早起伺候少爺去參加殿試而一夜未眠,生怕睡過了耽誤了時辰。
吳道子也破天荒的準備從家裏直接去早朝。
殿試一般在早朝結束之後,就在朝堂之上,由陛下出題,現場作答,作答後,陛下親自閱卷,定下狀元、榜眼及探花。
吳晴在巧珍的反複叮囑下,上了馬車,與吳道子一同前往皇宮。
馬車在護衛的護送下,行駛在京城最繁華的道路上,父子二人在閑聊著,吳晴絲毫沒有臨近殿試前的緊張,有的隻是對這神秘皇宮大內的好奇與不安,這種不安說不清道不明,似乎夾雜著熟悉與恐懼。
這一路上透過馬車車窗的縫隙,吳晴看到了各樣的標記著家族族徽的馬車,按照官位的品級依次行駛。
馬車行駛至午門,便停了下來,下車後,各家的車馬依次停在指定的區域內,各自等著。
午門前官員聚集,不少官員前來對吳道子和吳晴打著招呼,幾乎都是些恭喜吳大人,或是虎父無犬子之類的話語。吳晴也隻能聽著父親的介紹一一的打著招呼。
光從這些人的稱呼就不難看出,他們隻是忌憚父親的地位和吳家無與倫比的聖譽。一口一個吳大人,吳公子,而吳晴的表情隻是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與眾多前來祝賀的官員還禮寒暄。
“大侄子,恭喜呀。哈哈哈。以後和老吳同朝為官,那可是一段佳話呀。”
聽著這粗獷的聲音,就知道是隻能是陛下的親弟弟,涼王爺。
吳家與涼王交好,這是眾所周知的。
見涼王前來與吳家父子說話,周圍的官員都識趣的散開。
“見過王爺。”吳晴對著涼王行了一禮。
“哈哈哈,大侄子不必多禮,今天殿試好好發揮,等殿試結束,我讓瀟兒把這流鑾河上所有花舫都包下來,讓你和那個…那個誰來著的…”涼王一時間想不起來和吳晴琴笛和鳴的舞姬叫什麼名字。
“李琴。”吳道子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對對對,就是那個李琴,到時候讓你小子在這流鑾河上好好的和那個李琴姑娘多合作幾曲。”
涼王的嗓門本就大,再加上這午門前禁止喧嘩,周圍的官員都將這話聽的一清二楚,一時間竊竊私語起來,向吳晴投來飽含深意的目光。
就連自己的父親都在開著自己的玩笑,吳晴也是相當鬱悶,隻好先謝過王爺,趁著父親和涼王爺聊天的間隙,吳晴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於是上前去,主動問安。
“見過老師。”吳晴衝著與吳道子年紀相仿的男人深深一施禮。
這身著仙鶴官服與吳道子年紀相仿的男人並未像其他官員一樣,去恭賀吳晴,而是有些不悅的冷哼道:“哼,小小年紀,在流鑾河的花名盡然傳遍了整個京城,盡然還在這午門門口散播,成何體統。”說罷,不再理會吳晴,一甩長袖,轉身離開。
這一幕,吳道子和涼王都看在眼裏,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文官配仙鶴,在南朝的官場上,這是一品大員才有的官服,這拂袖而去的正是當朝宰相,南朝內閣大學士之首,曾任國子監監正的莫名莫大人。包括幾位皇子和涼王世子在內,是很多京中權貴子弟的啟蒙老師,而吳晴更是他的關門弟子。
好在這時入朝的鍾聲響起,宮門開啟,這才緩解了吳晴的尷尬。
百官依次進入午門,在午門內的金水橋前整隊進入。
吳晴等眾多學子被值守太監帶至一旁的小門,由當班禁軍進行檢查後,帶入一個偏廳,等待陛下朝會結束後,宣其上殿,進行殿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