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思壓低聲音嘶吼。
“如果沒有這張臉,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也不會站在這裏,和你解決因為價值觀不同而產生的矛盾!”
安渝看著宋悠思覺得她實在難以理解。
“宋悠思,注意你的措辭!”
“我尊重堅持己見的人,但是作為妻子,我希望你能理解妥協的重要性!”
笑話!
宋慈和許且用了二十五年來培養她的堅韌,讓她學會獨立思考,從不同角度看待問題。
她怎麼可能因為一個男人而屈服?
“安總,喬設計師今天實際上給了我一個很好的建議。”
“現在我覺得有必要傳達給你。”
“你完全可以找一個順從的女人,送她去韓國,我保證你會得到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珍品。”安渝的眼神變得徹底冷漠,他邁前一步,握住宋悠思的下巴。
“宋悠思,你是否誤以為我好說話?”
“我很好奇,是什麼造成了你這樣的錯覺?”
宋悠思再次感受到安渝的情緒波動,但這次她沒有像上次那樣忍耐。
“安先生,為何如此辛苦自己呢?我從頭到腳,內外無一不是你所希望的,除了這張臉。難道除此之外你就沒有其他喜歡的地方嗎?”
安渝完全認識到了宋悠思的剛強:那種毫不畏懼地說‘你就試試看殺了我吧’的堅定。
在她的連番質問下,安渝也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非得要宋悠思不可。
正如宋悠思所說,作為安家繼承人,他想要的女人沒有幾個不行。
隻是,沒有一個像宋悠思一樣生動、充滿活力。
自從他第一次看到宋悠思,他從她的眼中便感受到了蓬勃的生命力。
像河邊的蘆葦,像向陽的小雛菊。
這是他自己所未曾擁有的,也是楊蘇從未有過的。
當時,他心神不定,宛如靈魂流離。
然而,宋悠思的一瞥,點燃了他內心的渴望,給了他活下去的理由。
盡管這樣活著,對自己最珍貴的人來說是背叛。
安渝並不打算告訴宋悠思這些,而是在她耳邊輕聲詛咒。
“宋悠思,並非沒有你不可,而是我想看到那個骨子裏驕傲的你支離破碎。”
“呸!”宋悠思幹脆利落地回答。
安渝輕蔑地笑了一聲,然後迅速低下頭,封住了她的嘴唇。
盡管預料之中發生了激烈的反抗,但安渝很快將她製服在懷中,直到她的氣息漸漸平複。
安渝終於鬆開了她,略帶挑釁地說道:
“宋悠思,我明白你心裏在罵我。”
“但我很期待,總有一天你會因我而屈膝。”
屈膝於安渝?
屈從於他?
白日做夢!
如果宋悠思沒有被氣得喘不過氣來,她也許會嘲笑安渝一番。
但最終,她隻是白了他一眼。
他們的爭執結束後,甚至還沒有吃上日料。
盡管安渝對此有些不悅,但他也不願逼得太緊。
盡管這隻是小事,但對於宋悠思來說,這是一場巨大的勝利。
至少,這可以讓安渝認真對待她的需求,理解她的立場。
經過這一次的交鋒,宋悠思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如果她想在安渝那裏保持自己應有的權益,鬥爭是唯一的途徑。
安渝並不了解宋悠思的想法,他在目送她離開後,返回了無名設計公司。
對於內心傷感的喬楠來說,看到安渝回來就像看到了一縷陽光。
她站起身迎接:“渝哥!”
安渝隻是淡淡點頭:“我記得你前段時間弄到了幾塊不錯的紅翡石。”
“是的,你想看看嗎?“
喬楠看到宋悠思不在,還以為安渝特意把她擋開,獨自前來定製首飾。
她心中想著,或許在安渝心目中,宋悠思也不過如此,他甚至不願意給她一個紅翡石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