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納巴提島
再次停下來喘息的時候,肖未晴,她的腳已踩在異國的土地。
真覺得自己瘋了,才答應和慕君桀的忙,拚命壓下顫抖不已的身子,站在牧師的麵前,手中捧著滿天星。
滿天星的花語是真心喜歡。
安靜綻放在她的掌心,純白星光點點,刺痛她漆黑的雙眼,過去的一幕幕,就像電影倒放,如果真的可以,她真的希望慕君桀是真的送給了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現場的氣氛很詭異,新娘的來賓坐滿了席,可當中沒有一個是肖未晴認識的。
新娘子很漂亮,一襲特別指定由黎x.s.首席定製出來的,帶鑽的抹胸,將她飽.滿的胸圍勾勒出來,引人暇想,纖細不足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拖長的尾裙,十足彰顯女王氣息。
白色薄紗蒙麵,從中露出的那雙水盈漆黑大眼,看上去沒有半點喜悅,布滿驚懼色彩。
驚豔的讓人由衷地振憾。
教堂中的音樂如期而至,曲調憂美揚長,陪稱的是那一群躍動可愛的小鳥。
剛踏到入口處,白光燈哢嚓地閃個不停,眼前交織在一片白片中,捧著花棒的手心滲出了汗,濕了掌心,蔥白五指揪的發白。
新朗是慕君桀沒錯,眼前的男人,西裝革履,有一種與少年年紀不符的蒼傷感,冷漠的眸子看著牧師,冷淡又疏離。
牧師問:“是誰允許你們成婚的?”出口的語言,是流利標準英文。
挽住肖未晴胳膊的中年一臉慈祥,回答,“是我與我的太太允許的。”
這時,陌生的中年男人將她的手,交到了慕君桀的手裏,與他手牽著手,走入了門口,音樂已切換成婚禮進行曲。
中國式傳說中的婚紗照並沒有,在入口,都是現成的。
如果真有,做為突然從天而降的肖未晴,也來不及,西式的婚禮,有first look一說,這是後來,肖未晴問慕君桀,這個事情怎麼沒了爭議。
嫩綠色的整齊剪裁的草坪,以及圍在旁邊的林間竹子小路,拍攝出來現成的婚紗照簡單大氣,隻是男人的臉,綁緊的很冷漠,沒有一點幸福的影子。
行走的路,很直,也很近,等她回過神來,牧師已經開口了,“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新郎:“yes,ido!“
當他回答完這一句話,肖未晴清澈似水的眼晴亮了一下,心尖一緊,有些莫名的激動地垂下眸。
“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新娘:“我願意!“
接下的環節,是交環戒指,肖未晴長而卷的睫毛扇動一下,任男人將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手指的尺碼顯然是小了,勒的她手間的肉有些發疼。
慕君桀低聲,附在她耳邊淡淡地道,“沒事,忍一下。”隨後伸出自己的手,讓女人給他套上,套好,她的指腹劃過了男人的手背,明顯的感覺到他縮了一下。
賓客們,按他們的習俗,下一步是接吻,肖未晴竟有些期待,她,從來都沒有得過男人的吻,一次都沒有......
而此時的慕君桀,臉色有些難看,掃了一眼興高采烈的賓客,隨後湊近她,匆匆地在她的唇上,一掠而過。
空間僅聞到屬於他的氣息兩秒,是那一抹一閃而過的柔軟,有些冰涼,還有些煙草的香氣。
跳first dance一直踩在他發亮的皮鞋上,她的笨拙,與他的身份有些格格不入,明顯能感覺到從男人眼底傳出來的輕蔑,一絲不露地溶入她的眼裏,女人的手有些完力地鬆了一些,美目暗淡了下來。
一係列的折騰,到了最後,婚禮進行曲退場,賓客紛紛離去,肖未晴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她回過頭看了一眼跟隨著她的異國伴娘,笑了笑,問:“慕少呢?”
“先回一步,聽說。”玲木美回答,用的是那種英語腔比較難聽的普通話。
伴隨他的家人,回到了他們的住處時,肖未晴被眼前城堡似的房子給驚呆了,一直以來,她知道慕君桀背影強大,可這也太可怕了,越看這一切,心底的自卑越是無路可逃。
在傭人的引領下,肖未晴踏進了他們的婚房,淡掃了一眼,精致富於創新的現代裝飾風格,頂級的室內高科技,對麵一望過去,是令人窒息的島嶼全景觀。
男人已經先回一步了,他站在那裏,動作雍雅地脫下黑色西裝外套,扯下領帶,黑色衫衣領口解開了一個扣,露出令人暇想曲線美好的胸膛。
一年未見,他變的更有男人魄力了,不知是不是因為朋友周以沫說的失戀,明顯發現他那身張揚銳厲的氣息,收斂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