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麵顧其言坐在沙發上一語不言。柳淓茹看了他一眼轉身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顧總您喝口水吧。”
“出去。”
她沒有生氣將水杯放在茶幾上，蹲下與他平視：“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她？明明她都這樣對你了你還是不願S心嗎？”
他原本已經找不出其他情緒的眼神中出現了怒意：“我讓你出去。”
她當然沒有出去，拿出手機她打開了一個邱沫在做調解時候的音頻，播放……
“一開始我真的以為你找到了那個能治愈你的女孩，我真的以為是這樣，我也真的想要祝福你們，可是你聽到了，她的心裏根本不是這麼想的。你對她而言並沒有那麼的無可替代，等到有一天她遇到了真正喜歡的人她就可以一腳將你踢開，其言我從老師手裏接手你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我知道我們倆之間沒有可能，可是我也不想讓你在這樣一個人身邊，你明白嗎？”
忽然他嘴角勾起冷笑一聲：“你喜歡我？你的表情還挺誠懇的，柳醫生你不會真的連自己都騙吧？”
“你什麼意思？”
“你第一次來給沫沫做調解之後我就調查了柳亞的現狀，缺錢了吧？”
她臉色一白，指甲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手心。
“我再在說一遍滾出去！”
“我說了我從不要求在你身邊，柳亞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如果柳亞無法生存憑我的資曆去到哪家醫院都少不了我一口吃的。顧其言，我愛你是真無論你信不信，今天我站在這承受著你給我的所有屈辱隻不過是想誡告你離一個不對的人遠一點！”
“啪啪啪啪~”門外傳來清脆的鼓掌聲。
她震驚回頭，邱沫和顧老爺子正站在已經打開的房間門口看著她，他們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蹦躂的小醜一樣，此刻她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卻不敢相信自己是什麼時候露餡的。
“柳醫生果然是個狠人啊，這狠起來連自己都騙啊！”
“邱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破壞你們，我隻是……我隻是不忍心看到他這個樣子。”她自欺欺人地將邱沫異常的原因歸咎與剛才自己跟顧其言說的話被她聽見了。
邱沫遺憾地搖了搖頭，她走到顧其言身邊瞪了他一眼，打量了一眼他身上這條襯衫：“這條衣服今晚給我扔進垃圾桶裏！”
“好！”他笑得寵溺，滿目清明。
這時柳淓茹無法再繼續欺騙自己。
“為什麼？”她始終不明白邱沫什麼時候發現她另有所圖。
“為什麼呢？哦哦，可能是不爽你摔了我的照片吧？”
她表情豐富靈動像一個剛剛做了一點無關緊要的惡作劇的小姑娘，柳淓茹吃驚地看著她，怎麼可能隻是因為一張照片，邱沫是瘋子嗎？
她轉頭對上顧老爺子，希望能在他這裏得到一個轉機：“顧伯伯，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這時邱沫已經坐到了顧其言的身邊，在他的懷抱裏麵看著柳醫生神情誠懇而凝重地表演。
顧老爺子可不喜歡想邱沫這樣拐著玩，他將一堆資料甩到了柳淓茹的懷裏：“看在你老師的麵子上我不會把這些東西流出去，但是你最好不要再做什麼蠢事。明天我會讓秘書處理從柳亞撤股的事情，從今往後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慌張地打開手裏麵的資料袋，裏麵除了柳亞現在的經營狀況居然還有她違規給客戶使用一些不合格藥品並且使用AM藥輔助客戶進入狀態的證據。她拿著資料的手重重垂了下去，顧家她再也沒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