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午休過後陽光也逐漸開始減輕它釋放的威力。它透過窗外的樹枝和嫩葉打進書房床邊的書桌上邊,將其上青色的墨卷染上了些秋黃的葉片和細枝盡管現在才剛剛入夏沒有多久,它就已經那般的焦急繪製秋意。
“扣扣。”
書房的門從外麵被敲響,驚擾了那些在畫上嬉鬧的微光。
“進來吧。”
大門被人打開,很快那張書桌的前麵出現了一個女孩。
“爺爺……”
高伊然雙手不自然地垂放在裙擺的兩側,她的手指捏著其中一側布料委屈地看向原本正在安靜作畫的老人。
“然然今天的功課做完了?”
高恒遠很喜歡國學,所以在他身邊長大的高伊然除了日常學校裏麵的功課還有他希望她練習的書法和國畫。
“嗯。”她局促地點了點頭。
“來找爺爺什麼事?”
她小心開口道:“我……我聽說其言哥哥要訂婚了?”
她對他們之間的事情抱有著很大的期待,她相信事情會像是謝菁智說的那樣,那個女人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
雖然謝菁智很愚蠢,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她相信她說的是對的。
所以即便他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她還是堅信最終他們會走到一塊,不論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家庭也好長輩也罷,隻要能做那個人身邊的人她都不會介意。
可這兩天她卻聽說他要訂婚了?
這使她恐慌!
如果隻是棋子真的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如果不是那自己又該怎麼辦?
她著急了,而她知道和自己持有同一個目的,並且能夠幫助自己的隻有爺爺。
所以她放下了他從小到大教導的女孩子家的矜持過來找他,隻希望爺爺能夠幫助自己至少能說出些什麼讓自己安安心。
“然然你心急了。”
她的心跳不止,惶恐地回道:“對不起爺爺,可是我真的害怕。”
原先淡然的老人緩緩將手中的毛筆放到了小山形狀的筆擱上,拿起旁邊木盒中放置的重章在紅泥上輕輕沾取隨後在那副已經完成的墨梅上蓋下烙印身份的印戳。
“這個社會上有兩種東西能夠牽製千千萬萬的百姓,一是錢二……是權!”
“顧家那小子確實很有能力,短短幾年他幾乎是把握了臨城甚至是Z國經濟的幾個大的命脈,可是這個社會還是姓‘權’的。真正製約這個社會是光他賬戶裏麵那些東西可不夠,隻要我願意那些紙票誰都可以掙。所以孩子啊,不用擔心,你想要的爺爺知道是什麼,也會給你送到手上來。再等等!”
“好,我知道了爺爺。”
“今天的畫拿過來吧我看看。”
“好的爺爺我這就去取。”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特別堅信的某種信念或是言論?其實相信並不是一件錯事,隻是這個世界始終都在前進,並非止步不前所以又好像什麼樣的事情都沒有可以依照的穩保的攻略……
中午跟顧程鈺約定好之後下班時間一到顧和就早早收拾好東西跟老師打了招呼離開公司回到了他們的小家。
她先洗了個澡給自己做了一個艾灸先將自己身上的疲倦盡數驅散然後把工具都事先放到茶幾上等待他回來。
因為她時常不用電腦工作,害怕錯過時間所以他們家裏還掛著一個現在年輕人家裏已經很少有了的實體時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