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最容易夢魘,文夕有這個經驗,還很豐富。
比如,好不容易睡著了,總覺得宿舍從外麵進來了一個人。腦子清醒,似乎還聽見了她的腳步聲,可是就是動不了;比如,心裏念著,要遲到了要遲到了,快醒來快醒來,可偏偏就是一動也不能動;又比如,現在……
有人進來,兩個人在她床邊唧唧歪歪了半天,似乎還摸了摸她的額頭,朦朧中還聽見什麼“公主”。天,這次的夢夠真實的,竟然都被人摸了。
最近的夢總是越來越離奇,昨天文夕午睡竟然夢見外教拎著一把刀追著她要砍,她跑了兩個小時,醒來時累的腰都抽了。那麼一個帥哥外教,怎麼可能追殺她一個乖學生嘛,真是癔症。
文夕試著坐起,發現手軟腳軟,連動都動不了。好吧,還在夢魘中,別急別急,放輕鬆,然後猛地坐起,嘿嘿……文夕深吸了口氣,準備猛地坐起,誰知一使勁腦袋裏“哄”的一聲,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靠,真遇鬼了。文夕被黑暗席卷前心裏暗罵一聲。
也不知睡了多久,再醒來還是在夢魘中。有人在她耳邊低低的喊“公主”,接著托著她的頭,另一人捏開她的嘴,往裏麵灌了一勺苦巴巴溫溫的液體。
人體實驗室!?文夕想起看過的恐怖電影,腦袋“哄”的一聲又炸開了。不能暈不能暈!文夕急促的喘氣,混沌中聽見慌亂的腳步聲,還有人拿著帕子擦著她的嘴角。被人解剖還是活下去就在此一舉,文夕一口氣入肺,猛地睜開眼,不過沒能坐起來。
睜開眼就好,見機行事。文夕告訴自己,遇見人打劫,就把包扔過去;遇見人劫色,咳咳,就先假裝服從,然後踢他******;遇見人劫財又劫色,就謊稱自己還有一大筆錢放在別處,讓他老人家先等等。
文夕眼珠子緩緩動了動,對上兩張驚喜的人臉,一男一女,一時無法判斷這是劫財還是劫色。
就是一男一女,雖然男的長的和那女的有一拚,陰柔的可以。見她看過去還咧嘴笑了笑,尖聲尖氣的道:“公主醒啦,奴才這就告訴皇上去。”說著就不見了那頭。
那女子倒也說不上驚喜不驚喜,一開始是驚喜的,見她真的醒過來反而又吊了臉子。
“公主,不是奴婢說您,犯得著為一個不懂的珍惜您的武將尋死嗎?公主什麼人物,還要央著他不成?您就是太喜歡他了,才會任他揉扁捏圓了。那個明月,可是公主身邊的奴才,既然爬到將軍床上,公主處死她們娘倆也是應該的,到最後反倒落得公主滿身不是,落了個……罪名。”
“雲秀!”另一個婢女過來,打斷那女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