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夕茫然的看了看走進來的魏母,嗤笑一聲又看向魏恒,“我與婆婆不和,你又在中間勸阻過多少?我曾經以為,嫁給你是最幸福的事情,可進府兩年我才明白,即使我是一處風景,卻不是你願意停留的那一處。我初嫁進來,你總不願與我說話,我覺得你還念著秦瑤,我可以等,畢竟是我有錯。你在我麵前總是沉默,我就當你是沉默的性格。不管你怎樣,我依然喜歡你,不可救藥的喜歡。因為我隻要看見你,心裏就滿足的想哭。你懂不懂那種滋味?我什麼都不求,我等。”
趙文夕搖搖頭,“你不懂!你們都是好人,我是惡人!你不懂,當一個人滿懷愛意的望著愛人,卻在他冰冷厭惡的眼神裏看到一個詞,嫌惡。你不懂那種滋味,我後悔了,我用了兩年才明白這個道理。”
趙文夕尖聲笑了片刻,偏著頭看向魏恒身後的明月,像是哄孩子一般探頭輕聲道:“明白,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和恒哥哥,和他,在一起的?”
明月看看一直陰著臉默不作聲的魏恒,微微走出來一些跪下去道:“主子饒了奴婢這次,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說,你們在一起多久了?”趙文夕往前走了走,地上的明月卻被魏母拉起。
魏母道:“公主,明月雖有錯,可畢竟懷了魏家的孫子……”
“我問你多久了!”趙文夕紅著眼睛怒喝。
明月許是沒見過趙文夕這麼瘋癲的模樣,腿一軟“撲通”一聲又跪下了,囁嚅了半天道:“半,半年了!”
趙文夕看向魏恒,似是想笑,聲音出來卻似哭似嚎。
“本公主嫌你們髒!奸夫****!你竟然還敢上本公主的床!你把我當什麼?”
趙文夕撲過去想打明月,魏母卻將明月拉到身後擋住,揚聲道:“公主不看別的,看在你兩年無所出的份上也該讓明月把這孩子生下來。”
“你們又把本公主放在什麼位置!”趙文夕一把推開魏母,魏恒見她對母親動手,上前一把扯開她甩在地上。趙文夕仰頭大笑,“我無所出?魏恒,你都做了什麼?我怎麼這麼賤呐!”
文夕不知道趙文夕當時想的什麼,可看見她撈起地上的劍刺向魏母,趁魏恒擋過去的空檔轉向明月,一劍穿透胸口。
夢境漸漸模糊,文夕掙紮著想要看更多,入目的隻是魏恒甩過來的巴掌。
文夕尖叫一聲驚醒,抬手摸臉已是滿臉****。文夕想,趙文夕還是心有不忍,竟然刺的往上了那麼許多。她沒戀過,也不相信高中大學裏有什麼讓人生死相依的感情,卻從趙文夕眼中讀出了感情錯付的絕望。
文夕想,那個公主應該是沒有想要再活下去的念頭,後來應該還大鬧了一場,借著魏恒將她揪上朝堂的機會撞了柱子。到死,都想著給魏恒保全顏麵。
趙文夕說,無所出和魏恒有關係。文夕摸了摸小腹,抬袖擦了把淚嘀咕道:“不會是被喂藥了吧,我以後還想有個寶寶呢。”
抽抽噎噎又哭了半天,覺得將心裏那團濁氣吐的差不多了文夕才最後抹了把淚緩緩抬頭,看見自己伸直的一雙腳前的黑色布鞋和朱色袍角,文夕暗自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