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倒是真的惱了,聲音又沉了幾分,“當真讓我動手搜嗎?”
文夕不可思議的看著魏恒,氣的手都忍不住抖起來。魏恒轉頭對他們幾個道:“若是像你們說的,定是常樂帶了人回來,隻需去側院擒了犯人就是。這邊不是你們能踏進的地方。”
長儀院構建就像一個獨立的院落,就連裏麵的奴才也是和外麵的分開住的。常樂住的院子就在整個大院二進的側麵,從院子側門亦可進去。
文夕見那為首的嘴角似是勾了勾,一抬手招呼幾人跟過去,氣的幾步跑過去攔住,冷冷道:“誰敢踏進長儀院一步,本公主滅他九族!”
那為首的也不說話,隻回頭看著魏恒。魏恒氣她蠻橫不講理,上前又要拉她離開。文夕跳開一步吼道:“魏恒,用你那笨蛋腦子好好想想吧,一般人敢進將軍府拿人?我都說了明天刑部見麵,一夜,一夜他們都等不及,傻子都知道這是見不得那孩子活著。你當真要把一個孩子送到他們手上活活打死?”
那老鴇抹著眼淚道:“可不是孩子,都能奸殺人了。”
“閉上你的臭嘴!”文夕怒急,“你也不是什麼好鳥,不知道人家給了你多少銀子!”
那老鴇擦淚的手頓了頓,倒是為首的那個淡淡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公主雖然是公主,也得守皇上定下來的法不是。”
文夕氣的腦中發暈,似乎連肚子也墜痛起來。一國公主,唯一的公主,竟然被人欺負到這份兒上。文夕這時才覺得自己的勢單力薄,就像現代社會生活在底層的老百姓遇見不人道的事情時的那種孤援無助。
是了,身邊沒一個可用之人。雲秀雲香算什麼?在別人眼中也不過是個奴才。她又算什麼?一個連身邊的下人都能爬到自己頭上的表象野蠻,實際上可憐的低賤如糞土的一個外嫁公主。
公主府將軍府,兩個字的差別,天與地的距離。
文夕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讓腦子清醒過來,可那手還是忍不住的發抖。雲秀擋在她身前,氣勢不足的看著這一群野蠻人,做足了氣勢,指著為首那個叱道:“別以為公主身邊沒一員武將就由著你們欺負,等明日皇上知道了,看不抄了你們的家。”
文夕抖著嘴唇去看魏恒,一字一頓道:“我隻求一夜而已,你竟也幫著外人欺負我嗎?”
魏恒張張嘴,另外卻有人道:“草民無意冒犯公主,隻是想將犯人帶回去。”
文夕手抖得更厲害了,紅著眼睛道:“你們就是一群狗。衝著本宮的長儀院來就是沒把本公主放在眼裏,本宮說一不二,說明日交刑部就是明日,誰敢硬闖,先摘了本宮的腦袋。”
魏恒過去想拉她到一邊,今日實在是丟盡了臉麵。看她那激動的模樣,也許真有什麼隱情,也不差這一夜,既然她非要堅持,想想,一夜而已,當真能把一個大活人變沒了不成?
文夕尖叫一聲跳開,站在那裏死死的盯著魏恒。她渾身都在抖,想盡量放鬆,卻越抖越厲害。雲秀嚇的變了臉色,扶著她帶著哭聲道:“主子怎麼了?雲香姐姐進宮去了,皇上一會兒就過來。主子別嚇奴才呀,和這群畜生生氣不值當的。”
小腹像是被什麼東西從下身捅進去攪了一下,一抽一痛,接著就是一小股熱流,順著大腿黏膩的流下來。來例假了?文夕咬著牙想。好像自從她過來就沒來過,她還以為是水土不服呢,可是這也太不是時候了,這流量,加長夜用巾也得霸氣測漏啊。
腦中還在嗡嗡作響,文夕低頭,雲秀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見她奶白的繡花鞋上幾滴殷紅,驚的叫了一聲,攥緊她的手問,“主子怎麼了這是?哪裏不舒服?”
夏季的衣衫本就薄,小褲也不過是微微厚點的絹綢。文夕貪涼,褻褲就更是薄的可以,那血竟染透褻褲流到了鞋子上。兩個月沒有例假,她來這裏之前他們是不是還在同房?病的時候時間短,或許太醫也沒看出來什麼。文夕鼻子一酸,腦中一記悶雷竟有些站立不住。
魏恒眉頭慢慢皺緊,往前走了一步道:“你莫激動,那就明日再……”
文夕跳過去掐著他的脖子吼道:“你去死,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你不喜歡她還睡她,你把她當什麼?你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