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淌水狂奔,不一會,前方管道上多了一個大洞,撕咬和咆哮聲從裏麵傳來。
他們撐著管道翻上去,攀石踏土一陣後,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個洞,比一層樓還高,寬也有個五六米,五六米外的地方都被可食用的米麵肉之類堆滿,全是巨鼠的“贓物”。
不僅“贓物”,“人質”也在。
一個嬰兒睡在繈褓裏,躺在糧食堆上,不吵也不鬧,不知死活,而巨鼠和兩隻禦妖對戰的地方,就離嬰兒不足兩米遠,長長的尾巴搖晃著,仿佛隨時就要抽到嬰兒身上,隻要挨著,必死無疑。
情況有些棘手。
“署長,怎麼辦?”
“老鼠畢竟是動物,要挾人質的事它應該不會,我們悄悄地過去……”
說著,二人幾乎貼著岩壁繞開戰鬥圈,朝著糧食堆走去。
可事實證明,他們低估了殘影鼠,在他們剛走不過兩步時,殘影鼠察覺到他們的意圖,發出尖銳的叫聲,身上黑光再爆,分化出兩隻影鼠阻擋禦妖,而它自己則往嬰兒襲去。
“不好!”
二人驚呼一聲,想撲過去,但根本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殘影鼠叼起嬰兒,連帶繈褓往另一邊的岩壁狠狠甩去。
做完這事,殘影鼠嗜血的眼神中,透著一股似人般的嘲諷,仿佛在笑他們的愚蠢。
二人氣得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眼看著嬰兒迎著又尖又硬的岩壁而去。
就在這時,一抹白色的身影掠過。
是小鬆子!
小鬆子一躍而起,咬住嬰兒的衣服,側身重重砸在凹凸尖銳的岩壁上,發出痛苦的吭哧聲,但成功保住了嬰兒。
“好樣的!”
“幹得漂亮!”
二人微微鬆了口氣,沒等真正放鬆下來,又見殘影鼠帶著一隻分身,再次襲向小鬆子,爪子卻朝著嬰兒腦袋抓去。
“小心……”
不用他們提醒,小鬆子揚起頭顱,避開殘影鼠的爪擊,匆忙之下以毛發蓬鬆的脖子,接下殘影鼠襲來的兩記鞭尾。
梆!梆!
皮開肉綻,鮮血從脖子流出,染紅了毛發。
吃痛之下,小鬆子憤怒地發出低吼聲,但麵對殘影鼠招招往嬰兒去的攻擊,卻也隻能躲避,一些躲不過的隻能硬扛,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遍體鱗傷。
“可惡……”
林九牧憤怒地拔出唐刀,也不管自己會不會用、會不會受傷,就衝了上去,署長根本來不及攔住。
沒等他靠近,兩隻殘影鼠又逮到小鬆子一個破綻,齊齊撞在小鬆子的側肋,撞得狼口鬆開,嬰兒拋飛起來。
砰……
林九牧最後關頭丟出唐刀,自己飛撲當肉墊,接住了嬰兒,猛烈的震動讓嬰兒‘哇’一聲哭了出來。
“你奶奶的!不知道小孩哭了很難哄的啊?!”林九牧回頭罵了句,滿懷對殘影鼠的怨念,心中卻大大鬆了一口氣。
不僅是他,幫阿虎騷擾殘影鼠分身的署長也明顯輕鬆了些許。
另一邊,丟出的唐刀幾個旋轉後,釘在小鬆子旁邊的岩壁上。
沒了累贅,壓抑好一會的小鬆子爆發了,它狼嚎一聲,硬抗一隻殘影鼠的撕咬,咬住另一隻的腦袋,把它猛地摜在岩壁上,落在刀刃,緊接著兩隻狼爪一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