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牧跑到6樓，樓梯口有幾個警員站著，各個帶著傷，最嚴重的一個手上還纏著紗布，懸在胸前，還在努力執法。
下手這麼狠！
不等警員對他進行勸離，他已經閃了進去。
進了樓道，發現幾個女警員站在病房門口，輕聲輕語對著裏麵說話，希望能建立起聯係。還有幾個穿病號服的男子和幾個醫護人員在旁圍觀。
“這邊！”署長看到他，急忙揮手。
“她下手這麼狠？”林九牧指了指署長淤青的臉。
“算輕的了，”署長苦笑著，往牆上一個嶄新的牆洞努了努嘴，“她沒用那力道打人，不然少不了幾個頭七。”
林九牧看得咋舌，對女子的力道有些重新的認識。
“我去看看。”林九牧說著，往病房走去，但沒兩步就被署長攔住。
“別衝動，我去想辦法給你準備一套戰鬥服，你穿了再去。”署長勸道。
“沒這麼誇張吧，你們不也沒事嗎？”林九牧笑道。
在他潛意識裏，這女子還是那個昏迷不醒，我見猶憐的模樣，哪怕眼前看到了慘狀，心裏不知怎麼，也沒有多少緊張的。
“林同學，真的沒騙你，穿上防禦的裝備好點。你瞧我這手……”小李警員走了過來，他手上打著石膏，鬱悶的臉上還有一個通紅的巴掌印，頗有幾分滑稽。
他可能以為署長說的戰鬥服是指警用防彈衣之類的。
“真不用麻煩，我先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我再溜，放心，我跑得快。”林九牧笑了笑，朝病房走去。
旁邊病號聽到了一點對話，見到林九牧走近，紛紛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們多少都是挨了點揍，擠在這裏不肯走，想鬧事的。
幾個醫護人員彼此看了看，見警員沒攔，也不好去阻止。大不了多用點繃帶……
“警官，這娃子真是傻的，敢釣那妞，分分鍾被打死啦。”一個拄著拐的中年男子搓了搓胸口，露出猥瑣的笑，他臉上也有一個通紅的巴掌。
“你以為別人是你啊！”李警官嗬斥道，“看熱鬧就看熱鬧，還想偷拉人家女孩子！有沒有點素質？！沒被打死就燒高香了！”
男子聞言嘿嘿一笑，摸了摸臉頰上的巴掌印。仿佛陶醉在那一巴掌裏。
他旁邊幾個病友也都笑了起來。
“後生仔能進來，說不定和那妞認識咧~”一個老頭說。
“說不準，”拄拐男子咧開一口大黃牙，“嘿嘿~最好也打一巴掌，不能虧了咱，要打一起打。”
“哈哈哈~”其他病友再次大笑。
“就不能盼別人一點好嗎？真是的！”一個護士聽不過去，嗬斥道。
他們再次發笑，卻也沒再說閑話，畢竟還穿著病號服呢。隻能是將惡意的期待目光投向裏麵，耳朵豎起，等聽響亮的把掌聲。
林九牧走進病房內，幾個在門口的警員露出擔憂的表情。
“署長……”一個警員喊。
署長搖搖頭，“看看吧。”
他是問過沈穀的，這女子口袋裏有林九牧的照片，興許情況真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