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牧?”夜默眨了眨眼睛。
“晚上你跟我去辦點事。”林九牧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
夜晚,在夜默的陪同下,林九牧來到南門廣場。
他渾身纏著繃帶,外邊穿著一身休閑裝,夜默還給他披了件薄外套。
放眼望去,整個南門廣場四分五裂,地麵翻起,殘垣斷壁隨處可見,屍體都被處理了,留下黑褐色的血跡。
一棟棟破損的樓房或殘垣外擺著遺照、蠟燭和菊花,家屬跪坐在地上哭嚎,悲哀如杜鵑啼血,令人聞之落淚。
也有許多人從鮀城其他區趕來吊唁,卻都震驚於此地慘狀,和林九牧一樣,呆在當場。
遠處兩個城牆潰口已經被堵起來,燈火通明,無數工人在連夜施工,更換牆磚。
這時,人群中,一個神色呆滯,身影單薄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你怎麼在這?”林九牧問。
那人渾身一震,回過頭來,慘白的臉上帶著一絲苦澀的表情。他是剛被放出來的孫昊。
“這,都是因為他?”
他,指的是孫庭。
“是。”
“……”
林九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從夜默提著的袋子裏拿出兩束菊花,遞了一束給孫昊,然後走到最近的一處廢墟,放下菊花,哀悼了下。
孫昊機械地跟在他身後,跟著照做。
“你家的事怎麼處理?”
孫昊沉默了一會,回答道:“他會被判刑,家產全抄,補貼給受難的人,還有城市建設。”
“你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
這時,防空警報響起,這不是危機預警,而是群體默哀的鳴笛聲,連續三天,今天最後一天。
所有走著、說話著的人紛紛停下自己的動作,整齊劃一地站起來,低下頭,林九牧也不例外。
等鳴笛聲結束,3分鍾到,林九牧張開眼睛,孫昊已不知所蹤。
之後又去了城牆上,那些正在站崗的士兵看到他,更是兩眼狂熱,帶著濃濃的崇拜,紛紛朝他行禮。
幾個正好輪休的士兵激動地跑過來,圍住了他。
“林同學,你真的醒了!白天副官說的時候我們還不怎麼信呢!”一個士兵說。
“傷還沒好,您還是趕緊回去吧,萬一在這受了寒,加重病情的話就糟糕了。”另一個士兵連忙接過話。
“是啊是啊。”
“這次戰鬥真是多虧了您,如果沒有您,別說城裏的大家,就是我們也難逃一死啊。”
“這裏到處是廢墟,沒什麼好看的,您還是趕緊回去吧,您的戰功鎮守使給您記著,改天親自送到您家裏。”
這些士兵像死忠粉看到了偶像一樣,你一言我一語,林九牧根本插不上話。
這倒也不誇張。
鮀城獸潮中,南麵城牆的5隻三階妖獸幾乎都是林九牧和小鬆子斬殺的,狼群攻城時,其他牆麵是他守下來的。
這場本來實力懸殊,必敗無疑的戰局,是林九牧和小鬆子一滴血一滴汗,豁出命才闖出了一條生路。
林九牧一臉受寵若驚的表現,和幾個士兵聊了會,然後在他們的敬禮中,離開了城牆。
很快,整個南門廣場的人都知道林九牧醒了,而且出現在這,不少人開始尋找起他的身影,殊不知他們要找的正主,正在一團紫光中,以超越高鐵的速度,朝著西部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