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挑戰,範雄被兩個學生扛去醫務室,帝都學院的西裝男子也黑著臉跟了上去,臨走前憤怒地瞪了林九牧一眼。
其他學生也在老師引導下紛紛散去,各行各事。
還沒填寫誌願就稀裏糊塗成了導師的林九牧也不需要再回班級,和班主任聊了一會後,便離開了學校。
洛懷玉和田甜甜在一棟辦公樓上注視著他的離開。
“剛才在會議室,差點把我嚇尿了。你說說你啊老洛,整個會議室都在搶人,就你板著個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你有仇呢!”
“板著個臉?”
“對呀!我給你多少信號了,就沒一次接住的。要不是老天爺開屁眼,竄了其他幾家一身黴稀,哪裏輪得到我們?”
“我當時也在猶豫,畢竟請一個學生當老師,本身就有些冒險。”
“難怪沒提前和我說……”田甜甜說,“不過他真的好厲害哦,換我沒有禦妖合體前去和二階9級的禦妖打,我可不敢。他卻好像根本就沒把那禦妖放在眼裏。”
“戰鬥經驗不錯,不過他怕是惹麻煩了。”洛懷玉說。
“什麼麻煩?”
“帝都最是複雜,社會關係尤其複雜,他打了一個帝都學院未來的學生,這沒什麼,但拂了那個家夥的麵子,恐怕以後還會有麻煩上門。”洛懷玉歎了口氣。
“你說那個穿西裝的?”
“他叫範仁。”
“聽著和玫瑰金手銬很配。”
洛懷玉無奈看了田甜甜一眼,彈了彈她的腦袋,繼續解釋:
“範仁名字不濟,實力也不如我,甚至家裏勢力也很一般,但他在帝都混跡多年,認識的人諸多,三教九流皆有涉足,如果他真想對付一個人,防不勝防啊。”
“啊?!那怎麼辦?好不容易湊夠導師的數!”田甜甜麵露擔憂。
“走著瞧吧。比起這,他還有另一個西部的麻煩呢。”洛懷玉說,“羅濟在鮀城的戰役中嚴重失職,本應入獄的,誰知剛關進去沒幾天,就被西部戰區來人帶走了。我聽說那不是個心眼大的人,很可能會記恨他。”
“你說這個啊?那這不急,不用急。”
“為什麼?”這次輪到洛懷玉疑惑。
“簡單啊,羅濟已經死了。”田甜甜說,“你肯定又把學院群屏蔽了。羅濟昨晚就在嶺南城外邊的瘦狗嶺下被殺,補了十幾刀,老慘咯~”
聽到這,洛懷玉眉頭一挑。
她突然想到,林九牧是昨天下午蘇醒,晚上去找他時也撲了個空,結果轉頭羅濟就死了?
“你說會不會是林九牧下的手?”
“他?不可能。我打聽過了,與羅濟一夥那幾人都說是聖堂的人聲東擊西,奪他們的重要物品,羅濟是為了守護那物品被殺死的。”
“是嗎……”洛懷玉眉頭緊蹙,口中不斷呢喃著‘聖堂’二字,突然,她想到什麼,以手扶額。
“這麼愁眉苦臉幹嘛?大姨媽又提前了?”
洛懷玉沒有理會田甜甜的胡話,長長地呼出口氣:“竟然忘了,他還有個聖堂的麻煩……”
……
林九牧不知道二人如何議論他。
離開學校後,他來到一條江邊,坐在欄杆邊,吹著風,低著頭靜靜發呆,在離他不足兩百米的地方則是熱鬧的菜市場。
“這位同學,剛接到群眾舉報,說這裏有人想不開想要跳江,那人是你不?”
林九牧聞言,冷峻的臉上帶起一抹弧度,抬起頭,看向來人。
“堂堂署長,什麼時候開始負責普通案件了?”
來者正是署長,他拿著一份文件,倚著樹,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不普通啊,鮀城的英雄想跳江,這怎麼能普通呢?”署長走過來,“不過這地方跳不死,找個高點的?”
“滾!”
“哈哈哈~”署長見林九牧神情變得放鬆,也跟著大笑起來。
等笑罷,署長又道:“恭喜啊,出了風頭,給鮀城出了口氣。”
“又是嚴依依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