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正為自己的豪言壯語感到驕傲呢。他甚至隱隱感覺，隻要洛懷玉被逼得道歉，隻要林九牧在他爭取下沒能拿到如願的課程，其他人肯定會更加認可他，他在導師中的地位也將水漲船高！
洛懷玉手一翻，多出一份卷子，遞給田甜甜。
“自己拿去看吧！井底之蛙！”田甜甜將卷子拍在曾礬的位置上。
曾礬一愣，拿起卷子看起來，下一秒人呆立當場，“這，這，這……怎麼可能做的出來！”
其他導師麵麵相覷，也湊過來看，一個個眼珠子瞪圓，一臉驚訝。
“原來如此！原來這題是這樣的意思！受教了！”
“答這卷子的那位，絕對不一般，很可能是帝都的！如此淵博的知識，聞所未聞！”
“不錯，僅僅是一道題的答案，就解開了我一直以來的一些疑惑，佩服得很呐……”
聽著這些感歎的話，林九牧又摸了摸鼻子。
怎麼說呢，雖然知道你們在誇我，但我也不會高興的，真的！
啪！
曾礬將卷子拍在桌子上。
“這是誰做的？”他追問，眼神複雜。
“現在還敢說沒人做得出來嗎？”洛懷玉不答反問。
曾礬麵色一窒。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幫腔的，就連他自己的夥伴，這會也沉默了。
剛剛曾礬有多咄咄逼人，所有人看在眼裏。
“哼！我承認世上是有能人！但我還是那句話，你把這麼重要的課程，交給一個年輕人，我們堅決反對！”曾礬硬著頭皮喊。
“那你說該交給誰？”洛懷玉冷漠地說，“你嗎？題做出來了嗎？”
曾礬氣得臉色通紅，梗著脖子，卻不好說出‘交給我’這樣的話，隻能順著話頭說，“那自然是交給能做好這些題的人了！”
“你確定？”
“當然！”
“其他人呢？誰有意見？”洛懷玉環視一圈。
其他人麵麵相覷，紛紛點頭：“我們沒意見。”
“很好，那麼我宣布，”洛懷玉再次說道，“這一門課，林九牧將負責‘禦妖知識’這一課。”
此話一出，全場愣住。
“洛老師，你這樣出爾反爾，恐怕很難服眾吧？”曾礬突然笑了起來，再沒有之前的生氣，語氣中帶著一些嘲弄。
他沒有注意到其他反應快的人，露出的古怪表情。
“此話怎講？”洛懷玉也不生氣。
“你說把這個重要職位，交給能答好卷子的人，結果卻給了林九牧！”
“我的做法符合約定。”
“符合約定？哈！一邊是答卷人，一邊是林九牧，你卻……”說著說著，曾礬的表情愣住，想到了什麼，一臉呆滯，“難道，答卷人！”
“答卷人，就是林九牧。這可是他的入職答題卷。”洛懷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說出了震驚百來號人的話。
場下一陣嘩然，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林九牧身上，震驚、錯愕、呆滯、恐懼，各不相同，卻又大差不差。
“讓你們失望了，正是在下。”林九牧緩緩站了起來，環視一圈，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對曾礬說：“乖孫子，見了爺爺沒點表示嗎？”
撲通！
曾礬像被巨石擊中，整個人晃了晃，軟倒在地，好巧不巧地，跪的方向正好是林九牧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