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鈴聲響起，林九牧踩著點走進班裏。
“是我來早了嗎？”
前兩天鈴聲響起時，班裏同學基本都到齊了，但是今天他一眼望去，足足少了好幾人，不由得眉頭皺起。
“霍思良、張雲他們幾個呢？”他問。
幾個同學麵麵相覷，紛紛搖頭。
“昨晚11點，我路過霍思良宿舍門口的時候，裏麵沒有人。”呂應試說道。
聞言，林九牧眼皮微微一挑。
“你們先自習，我問問。”
說著，林九牧拿出手機，找到霍思良的頭像，正準備撥個語音電話過去，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砰！
一個人衝了進來，是曉鳴的助教。
“林導師，不，不好了……”
助教氣喘籲籲地說。
“是我的學生出事了？”
林九牧心頭一動，連忙問道，內心湧起一絲不安。
助教猛點頭，著急地說道：“你們班同學，被打了，挺慘的，在醫務室！剛剛我們班同學來走小路看到，給送過去的。你快去看看……”
林九牧目光一凝，神色變得嚴肅，腦海中立馬浮現出曾礬一夥的模樣。
“老師！”呂應試喊了句。
林九牧抬頭，見全班同學都著急地望著他。
“你們在班裏自習，我去看看。”說完，他向來報信的助教拍了拍肩膀，隨後離開教室，直接翻越欄杆，從三層樓高的位置落下，迅速往醫務室衝去。
在他走後，班上同學呆了呆。
“還自習個毛線！我看誰敢動咱們班的……”呂應試率先衝出去，莊小蕊緊隨其後，其他同學也紛紛衝了出去，把助教刮得跟個轉門一樣。
等他站定，教室裏已經空了。
“好像，事情變得更嚴重了。”他撓了撓頭。
……
說是醫務室，其實是一棟足有五層的小樓，不亞於一個小型醫院，裏麵分為禦妖診區和人類診區。
林九牧很快問到霍思良幾人的病房，顧不得問明傷情就跑了進去。
走進裏麵一看，五個人正躺在病床上，渾身纏繞著厚厚的繃帶，臉上也纏繞著繃帶，根本分不出誰是誰。
“老，老師……”虛弱的聲音在最靠近門的病床上響起，是霍思良的聲音。
“嗯，”林九牧說，“你們傷得怎麼樣？”
“給您丟臉了，我們鬥不過那些混蛋，他們人太多了。”霍思良的聲音帶著些哽咽，“還，我還連累了張雲、錢曉通他們……”
在他看來，是因為他和章昌的矛盾，才連累其他同學一塊遭到了毒打。
“沒事，老師給你們做主。你先告訴老師，你們的傷怎麼樣了？”林九牧又看向似乎剛被吵醒的其他幾人，“張雲、錢曉通、萬江、曉樓，你們的傷怎麼樣了？”
“老師，我們沒事，都是皮外傷而已。”
“傷不重的，就是多了些……”
“對，我們沒事。”
幾人先後開口。
霍思良此時也緩和了些情緒，說道：“都沒動刀子和禦妖，就是一些拳腳傷和鈍傷，醫生說還有些腦震蕩，不過休息一下就好了。”
林九牧尤不放心，逐一看了看他們病床前的病曆，確認事情如此，這才稍微放心一些。
此時呂應試等人也趕了過來，圍著他們幾人或噓寒問暖，或義憤填膺，莊小蕊一言不發，兩眼淚汪汪地望著霍思良，口中呢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