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牧不知道，有些人的猜測已經接近了真相。
他在堅甲泥鱷撲咬過來時迅速向旁躲閃，唐刀快如一道白光，貫入堅甲泥鱷腋下傷口處。
一擊得手，他迅速後退，原來站立的地方噴射出一股泥柱。
這時，一陣破空聲襲來。
嘭！
鱗盾在林九牧側麵出現，撐了刹那，等鱗盾破碎，刀尾隻斬過一抹殘影，林九牧抓著多異怪獸的尾巴，飛在空中。
堅甲泥鱷凶惡地望著空中，兩隻前爪用力拍打地麵，一股股泥漿衝天而起，像地麵噴泉一般。
一時間整個空中畫麵都被遮擋，人們很難看清林九牧到底在哪個位置，隻看到他於空中忽左忽右，左右飄蕩。
突然，釋放泥漿的堅甲泥鱷渾身巨顫，泥漿柱被打斷，人們這才看清林九牧不知何時又落在鱷魚邊上，唐刀以一個很刁鑽的角度從傷口深深刺入堅甲泥鱷的體內。
一擊得手，林九牧鬆開唐刀，踩著麵前為數不多沒被同化成泥沼的堅硬地麵，一步步朝著柳文賴走去，他解開袖口的紐扣，將袖子一點點往上挽起。
“阻止他！”柳文賴看著林九牧走近，嚇得後退了兩步，對堅甲泥鱷大喊。
堅甲泥鱷得到命令，當即想要掉頭，誰知剛邁步，身體就跟失衡了一樣，歇歇朝著左邊傾倒，再次爬起來，沒兩步又傾倒。
“你，你做了什麼！”
“別緊張，暫時隔開它一條腿而已，當然，肌肉總是相互影響的，它會走得跟醉鬼一樣，臨床上要研究的話，我可以給它貢獻個舊詞，”林九牧淡然一笑，“喝假酒。”
似乎為了回應林九牧的話，堅甲泥鱷在短暫地調整了下身體後，不再傾倒，但走起路來還是搖搖晃晃，準頭不大好。
多異怪獸也看準時機，仗著能飛的優勢在空中甩出焰尾，專打痛處，氣得堅甲泥鱷暴跳如雷，窮追猛打，反而遠離了它的主人。
“我警告你！這是禦妖之間的戰鬥，你趕緊回到你的位置去！”柳文賴指著林九牧喊，一顆心直打鼓，但他在賭，賭同為老師，林九牧不敢做打老師的丟臉行為。
林九牧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步步逼近，等走到近前，低頭俯視著柳文賴，然後抬起自己的右手。
“看，這有隻手，是我的右手。”
林九牧介紹了句，下一秒，右手揮出。
啪！
響亮的聲音傳開，場下一片寂靜。
“你，你，你……”
“看，這還有隻手，是我的左手。”
啪！
又一聲響起，柳文賴連挨了兩個耳光，捂著臉頰，不可置信地指著林九牧。
“你敢打人？！同為老師，你沒有點身為老師的素養！你簡直是有辱斯文！”柳文賴指著他喊。
“我不是文化課的老師，我是教學生怎麼戰鬥的老師。”林九牧兩隻手同時伸出，“剛剛已經給你介紹完手了，接下來，我要開打了，準備好了嗎？”
“你剛剛明明就打過了！！！我要投訴你！你簡直不配當老師！”
啪！啪！啪……
林九牧回應他的，是連續五六個巴掌，每個巴掌都是勢大力沉，抽得柳文賴那張胖臉更大半圈，原地轉圈。
“別打了！別打了！我認S……”
啪——
‘輸’字沒說清楚，他再次挨了一個更大的耳光。
林九牧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麵無表情地瞪著他，沉聲道：“身為導師，鼓勵學生集體毆打其他學生，45個人打6個人？就你這樣也配當老師？！”
這話是夜默對付那些學生時，章昌自己承認的，甚至從夜默丟出來的手機裏，他還看到了相應的語音聊天記錄。
“我——”
啪！啪！
“我的學生是少了些，但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學生自己的矛盾自己解決，但導師參與進去，我不能接受！”
林九牧梗著脖子，目光銳利，一股怒意在心頭湧動，恐怖的殺氣向外擴散，甚至體內的靈氣也在不自覺的催動下，強化了殺意，席卷向挑戰台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