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牧來到會議室， 裏麵再次坐滿了人，沒辦法，班級按序號排列教室，林九牧的教室屬於其中位置最高的一間。
“林老師，恭喜啊。”主持會議的洛懷玉衝他笑了笑，身後的田甜甜悄然豎起大拇指。
“多有得罪。”
“不，這是驚喜才對，學院裏優質的導師越多，培養的學生越優秀，我隻會越高興。”洛懷玉朝著一個空的位置示意，“坐吧，會議要開始了。”
那位置在洛懷玉邊上。
等林九牧坐下，田甜甜衝著洛懷玉點頭，示意‘人到齊了’。
原本曾礬的位置還是空著的。
“諸位，這次叫你們來，是談談關於接下來軍訓的調整和安排。”
洛懷玉看著手裏的文件。
“本次王牌導師排行的考核，林九牧導師高居榜首，班級裏的每個學生都有著顯著的進步，這一切除了得益於林老師的悉心教導，也得益於近半月裏林老師的半戰半學模式。基於此，我作出調整，將原定7天的軍訓時間，調整為10天。”
參與會議的導師一陣騷動，緊接著有人提出疑問：“10天會不會久了點？說出來隻怕學生要有意見了。”
“10天已經是再三減少的結果，如果你們覺得不合適，也可以有20天的。”
“……10天挺好。”
“很好，”洛懷玉說，“接著是軍訓地點，將原定附近幾城的軍訓，放大到全國。具體哪個班級去哪個地方，根據過去一個月裏的紀律考核情況決定。”
“紀律考核？過去有這東西嗎？”有老師愣了愣，問道。
林九牧眉頭微微一挑，心頭湧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有，隻是沒公開，每個導師、每個學生都在考核範圍內。”
洛懷玉說完，眯起眼，像狐狸一般看了看林九牧，意味深長。
林九牧：“……”
其他導師也反應過來，紛紛將目光轉向林九牧。
“田助教，宣布每個班級的曆練地點。”洛懷玉說。
“是！”
田甜甜拿著一份表，開始念起來。
“曉鳴，25班，紀律良好，軍訓地點：花城城防局訓練營；趙……”
她每念到一人，就確定一個軍訓地點，範圍從嶺南城周邊往外逐漸擴散，隨著越來越多導師被念到名，他們放鬆之餘也將目光轉向林九牧。
畢竟還提到了‘紀律’。
林九牧靜靜坐著。
終於，念完了其他人，包括柳文賴也分配了軍訓地點，所有人都看向林九牧。
田甜甜神色古怪地望著他。
“那個……林老師，161班，嗯……”她神色複雜之後，跳過了紀律情況，直接說，“軍訓地點：西部戰區一線，圖伯城。”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戰區一線？洛老師，你開玩笑的吧？讓林老師帶那些娃子們去戰區，這不是去送死嗎？”
“不錯！我去過戰區，那裏的防守能力更強，但也每天都處於獸潮襲擊之中，像鮀城當時遭遇的‘龍狼’事件，那種規模在一線戰區幾乎每日都在進行！”
不少對戰區一線有些了解的導師跟被電了似的，紛紛站了起來，一臉激動地喊。
其他沒有給出反應的人，也是麵沉如水，一臉凝重。
“洛老師，如此確實有些冒險。”曉鳴也皺起眉頭。
“我不讚同。”薛古咎更是幹脆。
一百多位導師中，無論欣賞還是嫉妒林九牧，無論熟悉與不熟悉，在這一刻紛紛站在反對或沉默的立場。
至於事件中心的林九牧，也在短暫的錯愕後回過神來，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喃喃自語：“緣分，就是這麼妙不可言。”
西部戰區，圖伯城……
羅濟，就來自那裏。
洛懷玉聽著眾人的話，並不立即回答，而是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林九牧。
“你覺得呢？如果為難，也可以換成其他安全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