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伯城的禦妖工會裏。
一股淡淡的威壓逐漸出現，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從某個方向往這過來。
接任務的、查資料的、升級徽章的，正忙著各種事情的禦妖師和工作人員紛紛停下手裏的動作，朝著那威壓傳來的方向看去，眼中帶著一絲驚訝。
終於，一隻三米長的奇怪白狼，帶著淡淡的威壓出現在門口，狼身上跳下來一個人，他收起了禦妖，走進了禦妖工會裏麵。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來者，正是林九牧。
他仿佛沒有注意到這些目光一樣，大咧咧地來到工會的自助機器前，毫不避諱其他人斜眼窺探的目光，搜索‘圖伯城秘境’。
很快，機器上彈出幾個小道消息的窗口，在他一番勾選後，打印的聲音響起，出紙口開始工作。
整個過程，被窺探的人看在眼裏，紛紛露出或驚訝或錯愕的表情。
“欸，這家夥該不會就是那個人吧？擁有王者獸的家夥，叫什麼來著……”有人來到正在刷手機的夥伴身邊小聲道。
“林九牧。”夥伴說，“是他沒錯，本地禦妖論壇已經傳開了，說這小子騎著他那頭王者獸招搖過市，結果是個路癡，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跑遍，問了許多人，才找到咱們這麼大的‘禦妖工會’招牌。”
“那你知道他剛剛在查什麼嗎？秘境！太愚蠢了！雖然早有傳聞，但這麼堂而皇之地查，這不是擺明了告訴那些人‘瞧啊，你們的競爭對手在這’嗎？”
“誰知道呢，看起來是不大聰明。我估計，很快這裏就會擠滿人了。”
也許是沒從那隻王者獸微乎及微的威壓中感覺到什麼威脅，或者是林九牧的奇葩行為充滿了智商的空白，這倆人說到最後，並沒怎麼避著林九牧，幾乎是以正常的語調在說。
而他們也沒注意到，林九牧嘴角也同樣多了一抹弧度，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他打印完厚厚一摞資料，來到角落一張沙發上坐著，翹著二郎腿認真翻閱起來。
在這期間，工會的大門成了最忙碌的家夥，每隔幾分鍾就打開一次，少則進來仨人，多則進來七八個，這些人無一例外看向林九牧，然後故作隨意地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坐下，聊些無聊的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概半個小時後，工會裏麵擠了上百人，氣氛卻詭異地有些安靜，所有人忙著各自的，目光卻盯著林九牧，三五成群，最低都是二階。
至於那些一階的散人，還沒走進裏麵就被趕跑了，包括原來閑聊的二人。
這些圍觀的人沒有注意到，林九牧在紙上寫寫畫畫，並不是在計算什麼，而是在把裏麵的人分類。
“嗯……大約十八個團體，現實隻會更多，看來圖伯城迎來了旅遊旺季啊。”林九牧環視一圈，迎上許多人的目光，“如果我是開民宿的，這會應該把價格漲到三倍。”
許多被他目光掃過的人有些猝不及防地扭過頭，佯裝忙碌，不過也有膽大一些的人。
“你就是林九牧？”一個身形魁梧，近兩米高，猶如鐵塔一般的壯漢走過來，俯視著他，眼中帶著不爽。
“有何指教？”林九牧笑了笑，“來自金濤會的‘雷飆’。”
被林九牧點出身份的壯漢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瞪著林九牧。他注意到，許多人將目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人群中有好些人，往後退了一些。
“小子，你想壞規矩？”雷飆惡狠狠地說。
“我一向遵守規矩。可我沒聽說有‘禁止點破邪惡禦妖師身份’的規矩。何況人臉識別一掃，阿貓阿狗的信息都出來了，在全民光著的網絡，被曝光不是正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