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牧看著達山靈，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蜀鴨獸啊，挺可惜的，”他說，“蜀鴨獸進化並不容易，發展前景也不錯——”
“那林老師的意思，那些專家在騙人咯？”達山靈搶過話。
“騙人？不不，專家怎麼會騙人呢，”林九牧搖頭，“這位同學，我得批評你，專家是專家，磚家是磚家，你不能混為一談。如果我是你，我會聽台上的老師把話說完。”
達山靈嘴角抽了抽，一臉不爽道：“行，你說。”
“蜀鴨獸的進化其實挺不錯的，隻是進化方式有些特別，我看過網上一些人的視頻，他們其實已經完成了進化的大部分，可惜最後都付諸於菜碟子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臉疑惑，達山靈也瞪大了眼睛，和周圍的人麵麵相覷。
“不懂？沒關係，老師會說到你懂的，”林九牧說，“蜀鴨獸有一水屬性的進化，首先得用靈水製作的靈酒把它灌醉，洗幹淨，準備一口粗陶大缸，加水燒開，然後準備小炎薑30克，二星地靈菌菇4朵……”
林九牧徐徐說道。
隨著他的詳細解說，場內所有人腦海中都浮現出一個畫麵。
禦妖師把一隻蜀鴨獸用酒灌醉，然後缸裏燒開水，下薑、蘑菇、攪拌、調料……
這分明就是做菜！
看來這個林導師也沒法進化蜀鴨獸，這樣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隻是為了緩解尷尬吧？
人們再看向林九牧時，目光中少了好奇，更多是一些平靜或理解，當然，鄙夷、輕視者也有。
達山靈幾人聽了，都是露出嘲諷的笑容。
“林老師真是博學啊，我們竟然沒想到這樣的方法，真蠢啊……”達山靈陰陽怪氣地說，這‘蠢’字怎麼聽都不像說他自己，“那林老師覺得，蜀鴨獸完成後，夠幾人吃呢？”
周圍響起一陣哄笑聲。
台上的其他導師神色古怪地望著林九牧，想笑又不好去笑。
任誰聽了林九牧剛才的方法，想到的都是一道美味的悶蜀鴨，尤其是配合著林九牧認真的表情，更顯得有幾分滑稽。
“如果進化失敗，大概夠五個人吃飽吧。可萬一成功呢？”
“哈！成功？傻子才會拿自己的禦妖去這麼做，這麼奇特的方法，我家廚師甚至能製作出十道不同的來！”
“那可未必。”林九牧聳聳肩，沒有在意，但也沒有再解釋什麼，目光盯著達山靈三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結束了問答環節，沒一會負責人又提出了切磋指教的環節，同樣是抽取幾個學生，向導師請教，說白了，就是學生挑戰導師。
而當負責人問出誰願意來挑戰時，達山靈、董瑩瑩和渾凱三人都舉手了，渾凱動作慢些許。
林九牧看到這三人，頓時笑了起來。
“嗬！看來不修理不行啊。”
結合剛才提問時的刁難，還有初到圖伯城時的堵路，不難猜到是哪些人安排的塞車和碰瓷把戲。
等十人選定，達山靈再次被選中，不等負責人主持挑戰，林九牧喊住了她。
“黃主任，”他說，“那位剛才提問的同學挺優秀的，不如讓我和他來一場友誼比賽，也給諸位導師開個頭。”
黃主任微微一愣，看向達山靈。
“同意！我同意！”達山靈找不到拒絕的理由，聲音喊得激動。
她又看向其他導師，其他導師彼此看了看後，也沒有任何意見，事實上，他們確實找不出能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