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那些警員,辦公室裏隻剩署長和林九牧、夜默三人。
“你要再不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雖然警備署是我的人,但他們還是太弱了,我也太弱了,根本反抗不了。”
署長給三人倒水,一邊不忘介紹著。
“說起來,你小子現在怎麼樣?聽依依說你實力比以前強了很多,我才敢給你寄信,要是實力差一些的,就當沒發生過,趕緊回去還來得及。城裏到處是那混蛋的眼睛,瞞不了多久的。”
“不是還有小默嗎。”林九牧聳了聳肩,又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我爸媽的情況怎樣?”
“暫時沒有危險,”署長先給林九牧吃了顆定心丸,然後道,“植物變異時,你爸媽去了工作的植物研究所,想趕在植物變異前把門窗都給關好……”
林九牧默然。
這確實像父母的作風。
他們還沒完全從靈氣複蘇的事情中轉過彎來,而植物研究所裏麵都是高強度的防撞玻璃,別說人,就是一頭大象困在裏麵都難以出得去。
父母是想到植物研究所裏麵的植物數量,怕這些植物跑出來害人,就想著去關上門,讓鮀城好過一些。
誰知道門沒關上,把人賠在裏麵。
“有植物提前變異。”林九牧想到這麼個可能。
署長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不錯,你父母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被植物妖獸抓了。我上報給那混蛋,結果他隻是保證那些植物不會傷人,並沒有打算放了你父母。”
原來是這樣……
林九牧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神色。
似乎也猜到林九牧要問什麼,署長先開口了。
“植物暴動,我按你說的部署了人手,結果剛開始行動,跑來個傳話的士兵讓我停手。我見了鎮守使,結果那混蛋隻說讓我別插手,這些植物他另有用處,隻保證說是與鮀城無關,不會傷害鮀城居民,可你一路過來想必也看到了。”
署長拉開窗戶,指了指窗外。
“這特娘的跟一座牢籠有什麼區別?把人關起來,斷開與外界的聯絡,他以為這樣就沒人發現鮀城的異常嗎?!”署長越說越氣,唾沫星子橫飛。
“他在趕時間……”林九牧突然說道。
“什麼趕時間?”
“走吧,”林九牧站起來,“帶我去植物所。”
說完,不等署長追問,林九牧便帶著夜默走出辦公室。
等出了大樓,走出院子,踩著滿地縱橫交錯,把路標、路線覆蓋的植物根莖,在經過一處植物站崗的拐角時,林九牧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不走了?”署長問。
林九牧沒有回應,而是站在離那植物不過三步遠的位置,盯著那植物,這是一株向日葵,不過那葵花麵上長的不是瓜子,而是一張血盆大口,吐舌紅色的舌頭,一滴滴涎落在早已染黃的地上。
突然,林九牧往前邁開兩步,與那植物麵對麵。
植物也將腦袋轉向林九牧。
靜止了少許,林九牧又湊近半步,這麼近的距離,他能夠清晰聞到植物口器裏漫出的惡臭。
那植物被叮得惱怒,一根枝條朝著林九牧抽來,結果一根古銅色,長如鐵槍的枝條從地裏探出,精準地刺入這植物的核心處。
看到這一幕,林九牧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驗證了一般,露出了一抹似嘲非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