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小姑娘,”段山河看向夜默,“你最終選擇站在林九牧的身邊,與我為敵是嗎?如果你保持中立——”
他話沒說完,紫光一閃,夜默已經站在林九牧身邊,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選擇。
“好吧。”
段山河微微歎了口氣。
“林小友,現在,該我們談談了?”
“當然,”林九牧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肉瘤旁,唐刀猛地一刺,刀刃離肉瘤隻有一寸的距離,沉聲道,“你先說說我想知道的。你很清楚我想知道什麼,對吧?”
段山河微微猶豫了下,好一會,他歎了口氣。
“正如你看到的。我,不是合格的鎮守使,我被我的仇恨蒙蔽了雙眼,”段山河苦笑了下,“這些說辭,是真話,也是借口。靠苦修,靠戰鬥提升,我永遠無法報仇,這些提升容易,可以同源之間相互吞噬的植物,是我報仇的唯一機會。”
“所以你蠶食全城植物能量來壯大自己,卻又不想被告發出去,惹來麻煩,所以控製了民眾和網絡,控製了鮀城的進出。”林九牧字字鏗鏘,目光冰冷。
“基本屬實。”
“那又為什麼讓信送出去?為什麼引我過來?!”林九牧大喊,言語中帶著質問,手緊握著刀柄。
既然鎮守使能控製住全城,那就沒理由不知道署長給自己寫了信。
從拿到信的那一刻,林九牧就隱隱感覺,這是鎮守使有意為之,如今看到鎮守使,他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署長聽了他這番質問,也露出了錯愕的表情,呆呆地看著段山河。
鎮守使不言。
“你催發植物所的植物變異,引誘我父母來此被抓,再利用署長寫信,讓我來到這裏,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回答我!段山河!!!”
林九牧一聲怒喝,兩枚金羽飛射,釘在段山河的腳邊。
這是他之前招段山河討要,用來保護父母不被聖堂或其他邪惡禦妖師襲擊的救命稻草。
曾經,他剛看到段山河的時候,為鮀城有這樣一位強大、溫良的鎮守使而感到高興,也為父母得他的庇護而感到安心。
誰曾想,幾個月過去。
這個強大、溫良的鎮守使變了,利用了他父母,利用了他朋友,而目的竟然是他!
“不說是吧?”林九牧盯著段山河,望著對方雖然帶笑,卻充滿冷漠的眼神,眼角顫抖著,“那麼我來告訴你!答案就是三個字,‘王者獸’!”
此話一出,段山河的表情有了些變化。
“哈!看來我猜對了。”林九牧突然笑出聲。
段山河神色變得複雜,徐徐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何必問我?”
“為什麼?!”
“這三叉鬼龍菌已是半個王者,我本想殺它來讓我的小雀晉升王者,可惜……後來發現不能,植物和動物本源不同,王者氣息無法共融。”
“所以你選了我的禦妖。”
“你的狼具備的王者威壓高於其他王者獸,小雀若吸收它,晉升王者是必然的。至於這植物半王者,我也正好有個植物禦妖,不會浪費了它的能量。”
段山河說著,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有愧疚,有冷漠,有狠辣,更帶著些巔狂。
“所以,你還是讓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