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所的戰鬥中,林九牧和段山河隻占了很小的一塊區域,但這裏的戰鬥,卻比空中、植物的戰鬥還要驚險萬分。
二人刀戟相交,招招致命,不過幾分鍾的廝殺,彼此身上的防禦裝備都已經用完了,完全是以戰意和皮肉在扛。
很快,二人身上就多處掛彩,灰頭土臉,遍體鱗傷,但眼中的戰意卻絲毫不減。
當啷——
林九牧唐刀一架,擋住戰戟劈砍,飛起一腳,踹在段山河的腰間,後者沉身揮拳,左手成爪探向林九牧。
撕拉!
二人紛紛退開。
林九牧的戰衣被破,撕開的皮膚露出白色的肉,接著一粒粒如紅珍珠般的血珠滲出,染紅了傷口,隱隱的痛楚讓林九牧皺起眉頭。
當然,段山河也不好過,剛剛那一腳沒有帶來什麼外傷,但震得他七葷八素,透體而出的寒氣落在他腰間,仿佛要把骨頭都給凍住一樣。
“小子,你當真要和我死鬥?”段山河皺眉道,“少了這狼,以你另外兩隻禦妖,你仍是一方天才,王者獸是好東西,但也會引來更多覬覦的目光。少了它,你反而能走得更遠。”
“哈!真是滑稽!段山河閣下,你聽聽你的話,臉紅嗎?!第一個覬覦它的就是你,你如何有臉和我講這些?”
林九牧笑出了聲,飛身上前,揮砍間數道寒芒離刃飛出。
當當當……
段山河揮戟擋下這刀芒,對著林九牧腦袋重重劈砍。
“我欣賞你,所以才跟你說這些。如果是其他人,我直接殺了了事!你的另外兩隻禦妖不錯,我留給你,這已經算情分了!你依然可以做你的小天才,我複仇的路上,你隻會出現這一次!當我報仇雪恨,我會給你同等的補償,這難道不好嗎?”
“可笑!身為段山河,你眼裏卻隻有仇恨!”
砰砰砰……
雙方刀戟相扛,拳腳相向,打得一陣拳影腿影,各自挨了對方幾下,臉上浮動著不健康的紅色,卻又都認了下來。
“我雖然囚城,但我不傷任何一人!你看他們不自由,但他們都活著!其他城市你見有多少人死在了植物手裏?就算你林九牧,也未必做得比我好!”
“好冠冕堂皇的話!好冠冕堂皇的笑話!”林九牧突然笑了起來,毫不掩飾地嘲笑起來,眼中的戰意,覆上了一層怒火,“可你不該拿我家人威脅我!”
“你知道,即便你不來,我也不會殺他們。那不過是計劃的一個環節。”
“我知道!但你動了他們……”林九牧將裂冰唐刀收了起來,隻剩一把封雪重刀在手裏,神色變得更加認真起來,“我不怪你複仇,也不恨你的所作所為,但你動了他們,你必須付出代價!”
段山河微微一愣,隨即也跟著笑了起來。
“原來,你和我一樣啊!”
這一次,林九牧沒有回應,他手握著唐刀,所有的靈氣催動,彙入到唐刀之中。
“殺!”
一聲怒喝,林九牧爆射而出,重重一刀劈下。
砰!
重重的一擊,遠超剛才的力道,劈在戟上,直接把段山河震退了五六步。
不等他站穩,林九牧又欺身上前,唐刀橫掃,冰寒的刀芒飛出。
“給我破!”段山河奮力揮砍,劈開刀芒,但林九牧已經再次衝上來,唐刀朝著他的脖子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