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學院要求,不讓他動手,他是真想給外邊的蠢女人幾個大嘴巴子。

招弟丫頭那麼乖巧的同學,怎麼就有這麼奇葩的爸媽,真倒了血黴了。

“算了,回去吧。進不去在這幹嘛?”胡父這時開口。

“回回回,你除了回去睡覺你還能幹嘛?你又想護著那賤種?!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今後兒子培養禦妖、結婚買房,哪個不要大錢?好不容易現在有個要花大價錢的,不能就這麼放過了!”

胡母氣得抬腿就是兩腳,把胡父踢得後退了幾步,褲子上多了兩個鞋印,卻也敢怒不敢言。

“看門狗,你不肯開門是吧?好!你別後悔!”

胡母指著保安室一通叫罵,然後氣衝衝地抬手,召喚出一隻體態臃腫肥碩,猶如小房子一般高大的綠獠野豬。

這是她用昨天在胡招弟那搶來的錢買的禦妖。

望著碩大的胖豬,胡母的心情終於是好了一些,她激動得拍手,‘囉囉囉’地叫喚幾聲,才想起來改口說話:

“去!豬豬,趕緊去,把這破鐵門頂開!我看有誰敢攔著我?!”

聽了他的話,那綠獠野豬‘哼哼’兩聲,邁開沉重的步子,後退幾步,然後衝向大鐵門。

還沒等靠近,綠獠野豬腳步驟然一停,四蹄溜出一米來遠才止住。

鐵門‘哢哢哢’地打開。

“哈哈!開了!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現在看到我的豬豬知道怕了吧?豬豬,趕緊衝進去!我看誰還敢攔著我們!”

胡母叫囂著,指揮綠獠野豬前進,可綠獠野豬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仿佛沒聽到她的命令一樣,甚至連四蹄都在打顫。

“豬豬你怎麼了?咋還抖起來了?冷了?”胡母疑惑。

腳步聲從門裏麵傳出,‘噠噠噠’地響起,伴隨著一陣拖地聲。

一雙高幫馬丁鞋出現,順著馬丁鞋向上看,一個穿著淺藍色牛仔褲和白色T恤,外披薄款卡其色外套,腰間別著一把唐刀的黑發青年麵無表情地走了出來。

來者,正是林九牧。

在他左手上,還拖著昨日抓來的那老頭,老頭兩腿拖在地上,磨出了淺淺的血印,雙手斷腕處還在往外滲出血。

林九牧出了學院,瞪了那綠獠野豬一眼,把這野豬嚇得往後退了五步之遠,整個嚇趴在地,瑟瑟發抖。

胡父和胡母看到林九牧還覺得疑惑,可見到他手裏拎著的人時,一瘦一胖兩張臉都愣住了。

“胡招弟的父母?”林九牧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啊,是,你,林老師吧?這,這怎麼回事?”胡母話都說不利索了,指著林九牧手上的老者。

“他?一個騙錢的騙子。你們認識他?”林九牧又問。

“認,認識,不,不認識,就,就……”胡母哆嗦了會,最後是胡父接過話,“林老師,我們就見過他幾次而已,隻是見過。”

他們此時也搞不懂,眼前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好端端的一個賺錢的買賣,一晚上過去,甲方成了階下囚,還被砍了手,成了個騙錢的騙子?

“見過?”林九牧抬了抬眼。

“啊,見,見過……”胡母趕緊接過話。

啪嗒~

林九牧手一鬆,將老者丟在地上,另一手拔出唐刀。

寒光一閃。

老頭的一條手臂被他斬了下來。鮮紅的血飆出,濺了胡父和胡母兩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