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你來我往，拳打腳踢，每一招不閃不避，都是硬打硬招，但動作絲毫不顯得笨拙，戰場從這演武場的一端，打到另一端，又從這端，擊飛至另一端。
四周十幾個服侍的人，有拿著水的，有舉著扇的，有拿著衣服或武器的，靜靜等待著。
見此，蒙麵人不敢打擾，找了個角落站著，等待戰鬥結束。
在這裏，他的塑料麵具已經拿下，露出一張毫無特色，煞白惶恐的臉，他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一眼場上的戰鬥，仿佛在演武場上那青年不是青年，而是一頭猛獸一般。
這青年，正是殷家如今的獨苗，殷天賜，看模樣比林九牧大不了幾歲，卻是個實打實的五階強者。
足足半小時後。
伴隨著一聲巨響，殷天賜把那金剛猩猩打得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然後轉身邁步，走向一旁的斜椅。
幾個等待在旁的服侍人員立馬迎上來，有幫他擦汗的，有給他遞水的，有給他捏肩膀放鬆、扇扇子的。
這副享受的模樣若是放出去，不知能惹來多少人眼紅。
短暫休息一番後，殷天賜露出一抹笑容，順手捏了下旁邊侍者挺翹的臀部，“辛苦了，都歇著去吧。”
“是，少爺。”
幾個侍者退到她們原來的位置，像機器人一樣等待著下一個指示。
“過來吧。”殷天賜喊。
等候在旁的男子急忙把握在手裏的麵具收起，來到殷天賜麵前，鄭重地抱拳行禮。
“怎麼樣了？”殷天賜眯著眼，懶散地問，整個人神態放鬆，手裏提著一串青提正吃著。
“少爺，我們，失敗了……”男子低著頭。
“嗯？”殷天賜眼睛眯著的眼睛微微睜開些，露出一絲意外，隨即想到什麼，“那個叫林九牧的也在？”
“沒錯。”
“那就不奇怪了。”殷天賜臉上看不出半點喜怒，“說說具體的。”
男子隨即將他們如何出發，如何圍剿，如何在即將成功的時候，林九牧和夜默從天而降，反殺他們一事詳細地說了出來。
“……若不是小的禦妖擅長腳力，恐怕連小的也得死在那林九牧的手裏。”男子一臉不甘地說。
哪知這句話，卻讓殷天賜整個人坐直了起來，罵道：
“蠢貨，被利用了都不知道，你以為就憑你的禦妖，能夠在兩個強者手裏逃脫嗎？！”
此話一出，男子愣住。
下一秒，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渾身顫抖不已。
“少，少爺……好難受……”
他的身上、臉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青色的條狀物轉眼充滿了四肢百骸，取代了青筋的位置，在他耳朵和鼻子裏，幾根細小的枝條探了出來。
他痛苦得嗚咽出聲，臉上帶著驚恐，整個肚子像充氣一樣鼓了起來，他抬了抬手，想讓他的少爺救他。
下一秒。
砰！
一聲爆響，他的身體炸開，無數的碎片濺射出去五米之遠，爆炸威力不大，但卻濃得一地血汙，把那些侍者都嚇得驚呼出聲，連連後退。
殷天賜坐在椅子上不動，粘稠的血肉和斷了的枝葉掛了滿身，臉上卻看不出半點不滿，反而眼中透出了一種狩獵的興奮之色。
“還是一個不願吃虧的主啊，哈，哈哈，哈哈~~~”他大笑著，絲毫不在意身上的髒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