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返回小院的路上。
“你知道夜默這幾天去哪裏了嗎？”林九牧問。
自解決企圖滅口的幾人之後，夜默就不知去向，他發消息過去也沒有回複。
前幾天遇見那白發女子一事，一直縈繞在他心頭，他回想著夜默的過去，又翻了一些嚴署長曾發給他的資料，越發覺得那女子和夜默，一定有著某種重要的聯係。
也就是他沒見過夜魔蛇離體後的白發夜默，不然會更加確信二人之間的關係。
“不知道，默姐請了假，但具體回來時間沒說，隻說要辦重要的事，在林哥需要的時候，她會趕回來。”烏曼回答。
林九牧聽了，點點頭。
很快，二人回到院子裏。
院門關上，啟動防護罩，烏曼從儲物空間裏拿出各種實驗器皿。儲物戒還是林九牧“殺人越貨”太多，用不了那麼多儲物戒，分給她的一個。
大大小小不同型號的玻璃器皿，諸如燒杯、試管、量杯、量筒等一應俱全，除此之外，爆燃酒精燈、複合金屬試驗台等東西也在。
這些可不是尋常的實驗用品，而是專用於禦妖界的實驗用品，價格不菲。
林九牧估計，烏曼這些東西置辦下來，每個月領到的工資和積分應該都消耗得差不多了。
等烏曼將實驗器材準備好，回過頭時，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一個個箱子、袋子、罐子，把她和實驗設備完全給包圍了起來，散發出的靈氣濃到幾乎起霧，讓她吸一口都覺得腦袋發暈。
“林老師……”
她瞪著一雙懵逼的眼，無辜地站在素材圈裏，無從下手。像極了一隻瓜田裏的貓。
“怕什麼，這素材還能咬你不成？”林九牧哭笑不得地說。
烏曼還想說什麼，但在林九牧鼓勵的眼神中，還是把話憋了回去，左右翻了翻，找出一袋四星的聖火磷。
這是一種劇烈碰撞後會爆燃，發出灼熱白焰，溫度驚人的火係素材，是絕大多數火係妖獸渴望又畏懼的東西。
因為這東西很不穩定，一旦燃燒起來，即便是火係妖獸都未必能承受得住。
她小心翼翼將聖火磷投了些在器皿中，隨後手指輕敲，聖火磷頃刻爆燃，白色的火焰順著玻璃管道一陣流轉，最終形成一團小小的，仿佛靜止狀態的金色火焰。
見狀，林九牧眼前一亮。
他知道聖火磷在經過一些處理後能夠轉換成聖潔的金火，甚至要做的話，他自己就能弄出好幾種來，但他從沒想到竟然可以這麼簡單。
意識到烏曼研究的價值，林九牧不自覺放輕了呼吸，人站著，緊盯著烏曼那邊。
可是幾秒過去了。
火焰還在燃燒，烏曼卻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烏曼？”
“啊！”
“你在發呆嗎？”
“不是，我，我……”烏曼著急得有些慌亂起來，她指著滿地的素材，“都是四星的，我怕，萬一實驗失敗，這些材料就浪費了。”
聽到這，林九牧額頭冒出一絲黑線，隨即調整心態，溫和地說：“放輕鬆，你忘了？這些都是搶來的，一毛錢沒花。”
“可萬一……”
“萬一失敗！”林九牧聲音突然提高，“我再把人抓回來，讓他們重新準備幾份就是，能用暴力解決的事情，不算事。”
烏曼：“……”
也許是林九牧的話起了作用，烏曼開始動了起來，之後的時間裏，她也沒再為素材品質而惶恐，隻是手指尖不自覺的顫抖，還是暴露了她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