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治哪裏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眼看周圍幫手都被捆了,三魂七魄丟了大半。
“怎麼辦?情況好像有點不對。”旁邊夥伴忙問。
“我踏馬怎麼知道?!”殷治壓低了聲音喊,又見那手段奇特的女子看向他,當即嚇得麵色慘白,顧不得什麼義氣,撞開身後的人就要往回跑。
還沒跑兩步路,一株繁縷從地上竄出,變異成蛇形藤,將他纏繞起來,吊在半空。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嗚嗚嗚……”殷治瑟瑟發抖,驚慌亂叫,屎尿從褲腳灑落,灑在其他同伴腦袋上。
那些同伴一個個“撲通”跪在地上,動作那叫一個幹脆,連腦袋上的汙濁都不敢伸手去擦。
林九牧問:“都姓殷,為什麼這家夥這麼菜?山寨的?”
白兔解釋:“這家夥含著金湯匙出生,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成為禦妖師又有個強大的堂哥撐腰,整個帝都沒幾個同齡願意招惹他。大概就是這樣吧,時間一久就變成這副鬼樣子。”
“腦子是個好東西,太久不用,所以退化了?”
“差不多是這樣。”
“理解了。”
林九牧點點頭。
小繁縷這時轉過頭,笑問:“我主,我能都殺了嗎?”
“啊!”白兔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不殺不殺,這裏大多都是被坑來的估計,千萬別衝動啊。”
小繁縷瞥了她一眼,直接無視,看向主人。
林九牧皺了皺眉,看向遠處,半晌,露出一抹笑容:“一個個殺,殺給帶頭的看。”
“林老師……”
“白兔,任何事都有代價,想要我的命,可不是簡單幾個道歉,幾句規則,幾點惻隱之心就能蓋過去的。”
白兔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不愧是我的主人,可不能認慫哦。”小繁縷笑道,隨即轉過頭,看向一個個吊在半空的獵物。
噗!
不見小繁縷有什麼動作,離殷治近一些的幾株捆人的繁縷生長出刀子一般的葉片,在那幾人脖子上一抹,鮮血噴湧而出,灑在殷治身上。
殷治嚇得驚聲尖叫,像被五百個大漢蹂躪一般。
這隻是個開始。
一簇簇繁縷帶著人,來到殷治跟前,將那些四階以下的禦妖或禦妖師直接抹喉,把這一幕幕血淋淋落在殷治眼裏。
他整個跟被鬼嚇到一樣,渾身冰涼,瑟瑟發抖,上吐下瀉,把嘔吐物和排泄物當雨灑下。
他幾個夥伴更是把腦袋叩地,忍著恐懼,不敢跑。
“林,林老師……”
“嗯?”
“這樣真的好嗎?這不像白禦的作風啊,我們應該抓他們回去,按規則處罰吧?”
“這種動輒殺人的富二代、官二代,他過去的事受到過懲罰嗎?”
白兔張了張嘴,最終搖搖頭。
“放心,我不殺他。隻是也不會這麼放過他。”林九牧麵無表情地說。
至此,白兔也不好再說什麼,強忍著不適,看著眼前一個個人頭落地,還有殷治的驚恐模樣。
不知殺了多少個,殷治嚇得麻木了,血染了渾身,地麵的幾個同伴也被熏吐了,尤其是那些掉落的腦袋,就在他們左右,一雙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更加劇了上吐下瀉。
空氣中,惡臭彌漫,不過吹不到林九牧這。
小繁縷貼心地隔開了臭味。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林九牧突然說了句:“來了。”
“什麼來了?”白兔一愣,隨即感應到什麼,看向遠處,“完了!把那家夥也招惹來了!怎麼辦啊……”
“不來就太可惜了。”林九牧笑道。
白兔愣住。她才發現,林九牧似乎絲毫也不怕,甚至看那樣子,就是擺明了等這人的到來?
又過了一會。
遠處氣勢湧動,小繁縷感受到這股氣息,冷哼一聲,正欲出招,卻被林九牧製止了。
等氣息到了廊外,才看清是殷天賜乘著灰白雲氣,身披戰甲出現。
望著飛來雲氣絲毫沒有減速,反而氣勢高漲,凝出巨大刀芒,林九牧眼中閃過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