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殘魂撞不開穹頂，又從四麵八方衝撞，結果“砰砰”聲響，撞得暈眩了，還是無法逃離。
“別讓它好過。”林九牧說。
小繁縷的聲音在千燈飛魂樹外傳來，緊接著，樹上棲息，盤膝看戲的詭影得到命令，站起身，打了個哈欠，手往那殘魂一指。
下一秒，無數鬼燈上飛出鬼魂，張牙舞爪地撲向空中的殘魂，頃刻間，無數鬼魂與女巫殘魂廝殺在一塊，打得鬼影重重，黑煙陣陣。
林九牧看向夜魔那邊。
夜魅已經從刃上脫離，強撐著身體，指著夜魔：“你，你怎麼敢……”
“通黑巫，致命的錯誤，到了夜狩麵前，我照樣也能殺了你。”
“我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我就不如你？憑什麼我們犯點錯就要被罰，而你犯了錯卻能以一個‘失憶’混過去？憑什麼他就從來沒懲罰過你，我不甘心！”夜魅情緒激動地喊。
“你通黑巫了。”
“是！通黑巫怎麼了？我們是合作，是殺一個視黑禦為仇人的白禦怎麼了！殺他不應該嗎？”
“誰殺九牧，我殺誰。”
“哈！哈哈！哈哈咳……”夜魅大笑起來，嗆出了幾口血，臉上帶著嘲諷，“一個殺人如麻的家夥，說出這樣的話，笑話！”
“話說完，我要殺你了。”夜魔語氣冷淡地說。
夜魅神色癲狂，踉蹌著，朝夜魔撞過來，指著自己的胸口，瞪著雙眼喊：“殺啊！你來啊！你殺了我啊！”
噗！
彎刃刺過，幹脆利落，心頭血順著刃上血槽一溜溜地往外冒，往下滴。
噗通！
夜魅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栽倒在地。
千燈飛魂樹上的詭影，準確來說是鬼護，它見了這一幕，把手一招，夜魅身上的鬼魂被顯現出來，又在它指引下，失神地撲向空中。
那裏，女巫殘魂和那些普通的鬼魂還在廝殺，普通的鬼魂數量多，但實力弱，竟然一時奈何不了女巫殘魂，僵持在那。
不過形勢在夜魅的鬼魂加入後就不一樣了，完整的強者魂魄，比她一縷殘魂強大得多，沒幾下就打得女巫殘魂虛弱不已。
林九牧說道：“別殺它，但也別讓它好過，我有話要問它。”
鬼護點點頭，隨即下達新的命令。
夜魅鬼魂被吸入一盞新的鬼燈裏，其他的鬼魂張牙舞爪，把女巫殘魂包圍其中，下一刻，女巫殘魂淒厲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無聲，卻讓人的靈魂為之發顫。
過了一會，直到那女巫殘魂‘嘰裏呱啦’叫喚起來，林九牧才擺手，示意鬼護停手。
停手後，那殘魂虛弱地連漂浮的力氣都沒有，跌落在地上，透明著，光溜著。
這殘魂和剛才看到的幹瘦女子身影不同，殘魂是個五官精致、身軀玉潤，四肢纖細的美麗女子，一雙眼格外大，驚懼地望著林九牧，跟看著魔鬼一樣。
“我問，你答，說人話，別整我聽不懂的。”
“你，你，說。”殘魂的聲音中帶著慌亂，語調有些拗口。
“為什麼刺殺我？”
“你的成長速度很快，對我們威脅最大，必須先除掉你。”
“那些該死的黑水有什麼破解辦法？”
“它是接近至高品質的能量，必須以至高品質的元素才能破解，你找的冰神光，是其中之一。”
“你是說你們也沒有辦法？”
林九牧眼眸一眯，四周鬼魂蠢蠢欲動。
女巫殘魂驚恐地搖頭：“真的沒有辦法，就算我們沾到黑水，也是死路一條，上次攜帶黑水，我那半魂也被汙染，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