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小李動的手，那個抓你去警備署的混蛋。”署長點頭。
“原來如此，那敢情好啊！”
“走走，吃飯去！”
一家人連同嚴署長倆人，一起進了屋裏，享受了一頓溫馨熱鬧的晚餐，幾個青年的打鬧，父母的哄笑，體現出了人生的至味。
林九牧一身戾氣，也在這番溫馨中，似戳破的皮球，很快宣泄幹淨，變得平和起來。
晚餐過後，署長需要監督築造，父母也過去幫忙，林九牧本想跟著去，卻被他們攔了下來，美其名曰“哪能讓大英雄勞累”。
署長臨出門前說道：“你要真過意不去，吃完在城裏轉轉，和大家聊聊天，反正你不認識別人，別人肯定認識你。加油鼓勁也好。大家都挺念叨著你的。”
這一點，林父林母也同意了。
等晚了一些，林九牧屋裏到處找，夜默和林妙、嚴依依都不在，索性就自己去了殘垣所在。
隻見出了巷子，走過幾個路口，眼前一片廢墟，房屋坍塌、道路碎裂，強力的禦妖和挖掘機配合著，清理殘垣。
臨時拉起的燈火照亮了整個廢墟所在，無數的男子、婦女揮汗如雨，忙著夯地基、造房子。
挖機轟鳴、禦妖叫喚、人聲呼和交織在一塊，形成一番熱鬧的景象。
望著眼前一幕，林九牧神色恍惚，似悟非悟。
好一會，有個中年男子推著石料路過，認出他來，“啊”地叫出聲，才終於把他拉回神。
“林老師！你不是那林老師嗎？你咋回來了啊！”這男子激動得手舞足蹈，“林老師你還沒吃吧？去我家吃！我家吃！兩個孩子老念叨你呢，可算見到活人了……”
他這番驚呼，也驚到了其他人，紛紛激動地湧來，把林九牧嚇了一跳。
在短暫的錯愕後，林九牧也端正心態，婉拒了中年男子的邀請，又和大家說了說話，回答了一些這次靈氣潮期間的事，隨後說起來看看大家的想法。
這下，圍著的眾人跟打了雞血一樣，三兩句話後匆匆回去忙碌起來，氣氛比之剛才還要火熱，每個人眼中都帶著希望的光。
這一下，又讓林九牧感歎不已。
林九牧且看且行，遇到艱難處搭把手，不知不覺卻也來到深夜時分，勸眾人回去休息後，他也準備離開，結果眼角餘光看到誰在某個殘破的建築裏。
定睛一看。
是夜默，她在一棟被炸毀近半的樓房裏，坐在一把小板凳上，俯瞰著這座城市。
她怎麼在那？
林九牧高高幾個跳躍，也從樓房摧毀處跳了進去。
“怎麼躲這？”他問。
夜默回頭，見到是他，點點頭說：“沒什麼地方去，過來看看。”
“想什麼呢？”林九牧一屁股坐在旁邊塵土滿滿的地上，學著夜默的視野往下看，城市近半摧毀，笑聲卻不輸往時。
“你坐這吧，我先坐過，現在它幹淨了。”夜默說。
林九牧擺擺手，示意不必。
“在想什麼呢？愁眉不展的。”
“啊！我？”
夜默一驚，指了指她自己，兩眼呆呆，帶著迷茫，眉宇確實有些皺著。
“不然呢？”林九牧笑了笑，神色溫柔問，“想去找白兔嗎？”
從傍晚在家門口，林九牧就察覺到了她的落寞，聯想到她對白兔的在乎，心中多少有些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