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第二次，自然變異的靈氣潮裏，你又蹭到了，啊不，是天命所歸，讓你變異第二次，擁有了強大的生命力，變成一條黑蛟。結果遇到牙獄王，就是你說的那個違約的家夥。”
林九牧說到一半，小繁縷接過，“結果那渣渣想契約你，你們鬥得旗鼓相當……”
林九牧輕咳一聲提醒道：“咳咳，是咱大黑頭讓著它。”
“沒錯！還是公人類懂我，英雄惜英雄！”
“……”
“好吧，大黑頭讓著他，”小繁縷無奈地說，“然後那渣渣欣賞你的威武，想契約你，被你拒絕了，又拉攏你組建什麼狗屁聯盟，共享榮華富貴，共分骷髏島？”
“沒錯。不，很錯，我們是黑龍大聯盟！”
“隨便吧。”
小繁縷不想開口了，又把目光轉向夜默。
夜默直接看向林九牧，把話又拋回來。
她隻負責幹架，口才的事，她不會。
林九牧也沒在意，接著說：“然後第三次變異，你掉進岩漿裏，又英雄般地被第三次靈氣眷顧，變異成現在這墨玉詭龍的模樣，結果就更不肯和牙獄王契約，甚至強大的你不屑於理會螻蟻一樣的牙獄王，也就是那渣渣，派出了個赤磷炎龍來打發他？”
墨玉詭龍皺起眉頭，神色有些認真。
林九牧也不急，靜靜等待。
過了幾息，它才開口：“墨玉詭龍……名字好像更帥！”
林九牧、小繁縷、夜默：“……”
“所以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
“那背叛的家夥，說我的物種叫‘黑色的龍’。”
話說完，墨玉詭龍呆呆地望著林九牧。
良久，墨玉詭龍滴答滴答，落下了滾燙的淚珠，竟然“哇”一聲哭嚎起來。
這反應把林九牧幾個給整不會了。
“我的主人，您這本領，不當傳銷可惜了……”
“可以賺很多錢買手抓餅。”
小繁縷和夜默先後點頭說。
就連聖光異龍和小鬆子也古怪地看著他。
聖光異龍怎麼想，林九牧不知道，但小鬆子的眼神，多年相識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分明是在問——你還有什麼瞞著我？
“可是，我有兩點不明白。”
林九牧豎起兩根手指。
哭聲戛然而止，墨玉詭龍了重回認真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個哭嚎的不是它一樣。
“哪兩點？”它問。
“第一，”林九牧說，“你說牙獄王那家夥看中你的實力，所以想契約你。既然這樣，他為什麼不契約赤磷炎龍呢？就是那頭紅色的蜥蜴龍。據我所知，赤磷炎龍應該比你好收買。”
“那不行！”
“為什麼？”
“因為它要是被契約，以後就沒龍誇我了呀。”
墨玉詭龍一本正經地說。
林九牧幾個：“……”
明明這答案奇葩得讓人難以當真，可不知為何，從這頭神經古怪，自戀驕傲又耿直的龍口中說出，他又覺得莫名的合理。
“好吧，還有一個問題，”林九牧說，“那你說的黑暗變異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什麼秘密在？”
墨玉詭龍這次瞪著一雙耿直的眼，認真地回答：“你不覺得‘黑暗’聽起來更帥嗎？一切黑色，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