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牧帶著疑惑，和美婦人來到高樓的一處陽台邊。
“有什麼事，您直說就好。”林九牧說。
美婦人帶著回憶的神色，望了望天上白雲，許久才回過神，說道：“書瑤和書嵐的父親是華國最早，也是曾經最頂尖的一批禦妖研究人員，尤其癡迷龍的研究……”
隨著美婦人徐徐說來，林九牧也終於知道了這位從來沒提起過的封父的過往。
正如美婦人所說，封父是頂尖的禦妖研究人員，身邊安保能力極強，在國內幾乎不會出事。
隻是可惜，他是個科學狂人，在國內沒有進展後，不知怎麼聽說了米立國約爾小鎮有龍的蹤跡，於是帶著一支隊伍，和幾隊的警備力量就隻身赴約爾小鎮。
抵達之後沒多久，曾經有求救信號傳回國內，可當華國的救援隊伍趕到，小鎮卻一切尋常，唯獨少了他們的人影，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由於當時禦妖的事還沒有公開，官方隻能是按人口失蹤登記，暗地裏卻一直在尋找。
“……可5年過去了，沒有線索，我後來去了幾次約爾小鎮，也找不到。他就像人間抹除，不存在了一樣。”
美婦人歎了口氣，一臉的失落、思念。
“沒查過秘境嗎？”林九牧問。
“查過，約爾小鎮當時根本就沒有秘境存在，隻是個普通的小鎮，普通得讓人毛骨悚然……”美婦人說到最後，喃喃自語些什麼。
林九牧皺起眉頭，不知在想什麼。
“您希望我能一塊找找小默和白兔的爸爸的下落。”
“孩子，無論如何，你的安危更重要，我希望找到他，但我更擔心你出意外。也許你不信，但你的存在，對華國，對書嵐，對整個禦妖時代都是意義非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美婦人兩眼微紅，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知道了，我會照辦的。”林九牧點頭。
“另外，請你別告訴她們兩人，如今大女兒失而複得，我不希望她們再因此難過。”
“這……”林九牧皺眉說，“恐怕有點難。”
“有什麼難處嗎？”
“嗯……您看吧。”林九牧清了清嗓子，“小默。”
夜默和白兔的身影，幽幽地從陽台外走了進來，一個神色複雜，一個兩眼通紅。
她們都聽到了。
……
十天後，一艘前往約爾小鎮的客運遊輪上。
林九牧、白兔和夜默三人迎風而站。
白兔兩眼通紅，似乎還沒從她母親的話中緩和過來，夜默神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倒是林九牧，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周圍。
這艘遊輪的速度不快，行駛了十天才出了華國，抵達米立國境內，距離約爾小鎮還有一些距離。
時不時，一些禦妖師騎著禦妖，或者浪蕩的富家人開著遊艇，從他們身邊極快地穿過，發出或挑釁或嘲笑的聲音。
前一天，林九牧甚至還看到一個遊泳前行，速度絲毫不比遊輪慢的人超越他們，不過一天過去了，還沒看到對方身影，也不知是不是累死在了半途。
這些超越他們的人，方向和他們幾乎一樣，都往約爾小鎮而去，每個人都有著不俗的實力。
這些就是林九牧在觀看的“風景”。
“約爾小鎮就像一個漩渦，吸引了太多的強者。”林九牧說，“米立國這次的操作有些大啊……”
“來多少，殺多少。”夜默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