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默看向那圖片,表情立刻愣住。
照片中的背景是在一個破舊的小旅館裏,桌椅、格局之類與現在這酒店非常相似,隻是要顯得舊了許多。
小女孩當時更小,估計還隻是咿呀學步的年紀,正被一個氣質儒雅,笑中帶愁的男子抱在懷裏,對著鏡頭。
酒館老板,也就是小女孩的父母站在這男子身後,也是一臉的笑意。
男子,正是封父。
“這是……”夜默皺眉,重新將翻譯器打開,還沒來得及問,白兔已經搶過話,追問,“你們見過他?現在他在哪裏?”
早在小女孩拿照片來時,白兔就認出來了。
“這個華國叔叔,死了呀。”
艾米睜著一雙純真的眼說。
“死……”
白兔愣住,夜默也聽到了一個“死”字。
“嗯嗯,”艾米皺著臉說,“爸爸說一次牛牛賽的時候,華國叔叔被牛吃了。”
“不可能!他身邊跟著那麼多禦妖師,不可能死的!”
白兔猛地站了起來,激動之下撞開桌子,去找那酒店老板。
“這個給你,很好吃的。”夜默靠著翻譯軟件,將一枚糖果給艾米,安撫對方情緒後,趕緊追了上去。
半小時後,夜默和白兔的對麵坐了一對夫妻,正是酒店老板,他們拿著照片看,一臉懷舊。
反觀白兔,她臉色變得煞白,一臉的哀傷,渾身發抖,不知所措。
夜默茫然地坐在她旁邊,笨拙地安慰著她。
此時酒店老板夫婦也回過神來,歎息著,搖了搖頭。
“你們還是回去吧。他已經死了,找不到的,這裏最近不太平,兩個小姑娘的,不安全。”老板說。
“怎麼死的?你們有見到屍體嗎?”夜默問。
翻譯機器同步翻譯。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老板說,“當時封先生來到約爾小鎮,就住在我們這,見我們帶著艾米,哦,艾米當時大概也就這麼大一點……”
老板比劃了一下高度,不過白兔和夜默都急於知道後麵的事,沒有回應。
“封先生見艾米太瘦,心裏憐憫,給了我們一些錢,讓我們旅館擴成酒店,又教給我們一些特色菜,我們才有了現在的一切。這些年,我們一直感激著封先生,當時的合影也一直留著。”
“後來呢?”
“後來,”老板眉頭皺了起來,“封先生對約爾小鎮的鬥牛很向往,去看了好幾場,每場回來都重複說‘還不夠’,他真的是一位很熱衷於看鬥牛的先生。可就是這鬥牛,害了封先生。”
“當時發生什麼事?”
“一場災難。”老板仰頭長歎,“五年前,那時候靈氣還沒開始,我們都沒聽過什麼動物變異。可偏偏就在那時候,發生了……”
隨著老板娓娓道來,夜默和白兔也知道了五年前的事情。
和林九牧在鬥牛場聽到的零星字眼差不多。
五年前,一切生活如舊,沒有妖獸,沒有變異,沒有靈氣,更沒有那麼多禦妖師來到。
當時的約爾小鎮隻是米立國臨海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鎮,除了鬥牛比賽以外毫無看點。
可就是在封父帶隊來到約爾小鎮後,周末的一場鬥牛表演上,天空突然裂開一條縫,光似天上水一般傾瀉而下,落在兩頭牛身上,讓那兩頭牛產生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