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
林九牧閉上雙眼，意識回到識海。
識海中那來曆神秘的租客早已經在裏邊等他了。
“告訴我，要怎麼做，別說你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林九牧喊道。
‘租客’道：“黑水惡化，除非真正的冰神光，否則隻能鎮壓，無法治愈，即便鎮壓了，它也將承受長久的痛苦。如果沒有冰神光，死亡未必不是次優選。”
“屁話！混蛋話！狗屁不如的話！神秘叫‘死亡未必不是次優’？！”林九牧吼完，人也冷靜了下來，“必須完整的冰神光？”
“對，需要最後一縷。”‘租客’說道。
林九牧一下子沉默了。
最後的冰神光，被用來鎮壓茫茫黑海，一旦抽走，黑海的封印崩塌，黑海倒灌，那一刻，災難就真的來了。
可如果不拿那冰神光，小鬆子又生命垂危，按這混蛋的說法，就算是把黑水惡化給鎮壓了，小鬆子也要承受長久的痛苦。
甚至……
“死亡未必不是次優選”
林九牧驀然一驚，整個識海震蕩，他瞪著腦海中的‘租客’，喊了句：“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租客’回答：“我也不知道，至少，我對你沒惡意，對世界沒惡意。”
就在林九牧在識海對話時，白兔和夜默也忙碌了起來。
白兔聯係禦妖部門，通過禦妖部門，讓就近的治療單位趕來，也讓就近禦妖師送來治療藥物。
夜默通過黑禦渠道，發布強勢素材征集消息——千裏之內，送來素材，否則死。
一時間，黑白兩道的禦妖師紛紛動了起來。
白禦這邊，許多國家正依賴著華國的支援，哪裏敢說一個“不”字，得了消息，一支支治療隊伍，一個個禦妖師帶著素材就趕來。
黑禦那邊，放棄了和白禦的較量，在千裏之內的禦妖師自認倒黴，紛紛帶著自己的庫存，趕向這邊。
沒辦法，他們惹誰也不敢惹夜狩組織，一旦在千裏之內，但沒有來，被誰告了密，保不齊這姑奶奶真會殺到。
突然。
白兔氣惱地罵了句：“可惡！不列顛這些假紳士！”
見夜默看來，她解釋道：“最先一批禦妖師帶著素材趕來了，但在離我們最近的伊斯堡被當地的鎮守攔了下來，這混蛋想從中抽成。”
“嗯。”
夜默點點頭，目光看向遠處，一抹隔著島嶼，隔著幾海裏的旗幟，那正是白兔所說的伊斯堡的旗幟。
她拔出雙刃，縱身一躍，在空中旋舞起來，每一圈揮出，便有一抹紫月一般的圓環在空中浮現。
一圈，兩圈，三圈……一直轉了九圈。
九個圓環合並，化作一抹璀璨的紫光，隨著夜默一聲嬌斥，紫光如月牙一般飛掠出去。
犁過島嶼，裂開海麵，越過數千米的距離。
當一股很細微的震動聲傳來，伊斯堡的牆壁開裂坍塌，城堡的尖端倒下，連帶著那旗幟，也從旗杆處斷裂，倒在廢墟中。
“再問問。”
夜默說著，收起雙刃。
白兔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好，問問，我問問……”
她撥通電話，沒說幾句便掛斷，一臉驚喜地說：“太好了！那些混蛋說‘隻是開個玩笑’，馬上送來！”
“嗯。”夜默點頭，看向林九牧，卻見林九牧的表情充滿了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