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加上想多了頭疼，林九牧隻能先把王座收起來。
“對了，地圖呢？”
“在這。”
小繁縷翻出一份卷著的，布滿塵埃的羊皮紙。
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女巫在房間裏認真畫的那份地圖。
林九牧突襲之前就叮囑過小繁縷，拿走了這份地圖，讓它避免了被山石埋沒 命運。
打開地圖，發現底圖赫然是一份前兩年出版的世界地圖，隻是在這地圖上，多了用紅筆畫的一條條線和圓圈，這些線和圈交織在一起，像一張密集的蛛網。
林九牧一眼就認得出，這畫的是一個陣法，隻是由於陣法還沒畫好，他一時間也看不出，到底是個怎樣的陣法。
“沙灣古鎮，這是已經被封印的破碎境域。這是鮀城，這是嶺南……”
林九牧一個個數著，從國內數到國外，這些被圈起來的地方，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曾經出現過秘境，而且破碎了。
有些被封印，有些如今成了去破碎境域的入口。
粗略數下來，足有兩百多個，遍布地星各地，循著線，林九牧甚至能夠看得到女巫正畫斷的那一筆。
林九牧眼中精光一閃，施展洞察術。
結果透過這羊皮紙的外表，他看到了裏麵的夾層，似乎另有一個厚度在。
好奇之下，他打量著羊皮紙的邊沿，果真在角落找到個開口，拿匕首小心翼翼地割開，從中取出一份同樣大小，紙質發黃的紙來。
這紙透著一股塵封已久的悶味，等林九牧打開，發現也是一張地圖，不過卻不是地星的，而是破碎境域的地圖。
在這地圖上，也有一些圈，和地星幾乎一模一樣，並畫著一個更加完整的陣法。
“這老妖婆，到底想幹嘛？”小繁縷看得一臉疑惑。
她的問話沒有得到林九牧的回答。
“主人？”
林九牧還是沒回答。
她好奇看去，卻發現林九牧神色驚駭，似見了鬼一般，幾滴汗從額頭滑落下來，順著臉頰，滴落到紙上。
“我的主人，這地圖是有什麼問題嗎？”小繁縷問。
她知道，這是自己的主人看懂了其中的陣法。
“明白了，我全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林九牧喃喃自語，緩緩地放下手上的地圖，臉頰的汗並沒有因他的“明白”而停止，反而有點越來越多的跡象，他渾身顫抖著，像生了病一樣。
“明白……”
林九牧急促地說：“她在下一盤大棋！這該死的家夥，該死的妖婆要把黑海倒灌進地星去！”
“原來不是這樣嗎？”小繁縷疑惑。
“不！不一樣！”林九牧抓著地圖，神情激動地說，“原來哪怕是虛無空間破碎，黑海也隻會流入破碎境域之中。”
他把那羊皮紙裏外兩麵撕開，把手上的破碎境域地圖鋪在地星世界地圖上方，又把羊皮紙的背麵紙放在最上麵。
“你看，”林九牧指著第一張，“這張什麼都沒有的，是裝載黑海，囚禁那個生命的虛無之地。”
小繁縷點點頭。
林九牧又指了第二張和第三張：“這兩張，分別是破碎境域，還有地星。你可以理解為是兩個平行的位麵！正常來說，虛無之地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