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牧問。
那身影繼續沉默……
等了幾秒，沒等到回答。
“你是不是忘了，這是誰的地盤？”
林九牧麵色一狠，意念一動，整個識海像海嘯一般，劇烈翻湧起來。
轟！
一股能量的海浪，撞得那身影搖搖欲墜。
“你做什麼？”
那身影問，聲音疑惑中帶著一絲驚慌。
林九牧說道：“如果識海撕碎，你棲息在這裏，也得死亡。”
“那樣你也會死。”
“我不在乎！”
林九牧深吸口氣，徐徐說道：“如果無法打敗那怪物，我也是死路一條，整個地星都是死路一條。我不知道你出現的目的是什麼，但如果你仍隔岸觀火，那我隻好同歸於盡，把你也拉到火海裏去，好好地燒個夠！”
隨著他的話說完，堅定的意誌具化成了更大的海浪，朝著這身影狠狠撞過來。
轟隆！！！
具化海浪將那身影拍翻下去，強烈的衝擊，也讓林九牧腦袋猶如巨錘撞擊一般沉痛。
現實中。
人們隻聽到一聲悶響，再看來時，隻看到林九牧五官猙獰，表情痛苦，渾身在顫抖。
“牧哥……”
烏曼驚呼一聲，想過去，被小繁縷搖了搖頭，給製止了，接著手指了指，意思是讓她繼續忙碌。
雖然擔憂，但烏曼還是聽了她的，更加快了些速度。
等小繁縷和張賢解釋清楚，讓對方回去繼續戒備後，這才看向林九牧，嘟著嘴，不知說了一句什麼，像罵人一樣，隻聽到了“壞主人”三個字。
識海之中。
海浪翻了三次，一次更比一次強烈。
終於，林九牧聽到了那身影說出一句充滿無奈的話：“你贏了。”
海浪消失不見，一切風平浪靜，那影子被托著，出現在林九牧的麵前。
“現在，告訴我，那怪物到底是什麼？”
林九牧凝視著對方。
“怪物，不準確，它是天地給人類的一場考驗。”
“考驗？”
林九牧一愣。
“是的，考驗，”那身影變化成一團雲霧，緊接著，雲霧上下分離，凝聚成高低兩麵，“混沌之氣，清者上升為雲，提煉為靈；濁者下落為地，沉澱為泥。”
林九牧認真聽著。
“所謂‘靈’者，便是靈氣；至於‘泥’者，是黑泥，也是汙穢，這便是你口中怪物的由來，正因為本體是天地中的黑泥，所以它沒有人類的要害，重生、變化、汙染，都是它的本能。”
聽到這，林九牧眼中一抹精光閃過，好像一下子想通了什麼。
“靈氣寄存於天，濁泥被困於淵，靈有還於人間的一刻，泥自然也有重見天日的一天，這是必然。”
“必然？！”
“必然，卻未必是結果。”那身影說，“靈氣選擇了妖獸，而人類禦使 了妖獸。自然，靈氣的責任，也就歸到了人類的身上。你們和它的戰鬥，就是靈與濁的戰鬥。總有一方獲勝，可以是人類，也可以是它。”
“原來如此……”林九牧點頭，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如何才能打敗那家夥？”
那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