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周抑肯定是看到了。
不然也不可能突然邀請他去喝咖啡。
咖啡廳裏,周抑和林漁互相僵持著,兩人表情都很平靜。
良久,林漁開口道:“如果周總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他說著要走,但其實並沒有起身,因為周抑肯定找他有事。
“有事。”
林漁比了個請的手勢,微笑著說道:“請說。”
周抑麵無表情道:“把律師函撤了。”他說這話時更像是在命令林漁。
林漁語氣溫和,表情也很柔和,但說出的話卻帶著些戾氣:“滾,你媽沒教你怎麼求人嗎?”神經病一樣。
周抑似乎沒想到林漁會這樣說,他繼續道:“沈憶最近被網暴,我作為他的男朋友來請求你原諒他,並且撤訴。”
林漁覺得他今天真是開了眼了,“周總要是這樣的話,我能不能告你威脅我啊。”
說罷,他指了指監控,語氣不善:“知名財經總裁威脅被汙記者,渣男賤男和無辜記者,你說這些標題怎麼樣?”
他沒看周抑的表情,繼續說道:“我倒是沒想過,你是這樣一個是非不分的人,眼挺瞎的。”
林漁也不是好脾氣,他和章瀟打了個電話,隨後開車去了酒吧。
他到時章瀟已經在了,章瀟替他點了杯威士忌,他沒喝,隻把玩著酒杯。
章瀟看他神情憂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沒事吧,你那個案件很容易,保證能贏。”
林漁笑笑,說道:“謝了,不過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章瀟有些震驚的看向他,“你要撤訴?”
林漁搖搖頭,他的聲音不似尋常那般溫柔:“不,我要讓沈憶在娛樂圈徹底混不下去。”
章瀟笑了出來,“我還是頭一次見你這麼狠啊。”
“有人想保他,我偏要他保不住。”
“行,姐保證不讓你受委屈。”
事情很快遍布全網,開庭的日子也快接近了,林漁毫不擔心,就等著看好戲。
案件由於證據齊全,於是進行了當庭審判,章瀟執行力很強,沒過多久的時間就解決了這件事。
沈憶隻是被拘留了幾日,但一個公眾人物有了案底,那就相當於身敗名裂了。
林漁感覺心情都變好了許多,他隻希望沈憶出來後不要再作妖。
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就又出事了,沈憶出獄後,全副武裝的來到了林漁的公司。
周抑也聽說了,他到時,畫麵就是什麼憶拿刀正要往林漁身上砍去,周抑一急,下意識跑過去將林漁護在身下。
這一刀就狠狠的砍到了周抑的後背,沈憶像是被嚇到了,他鬆開手,刀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上,他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嘴裏喃喃自語著:“不是我…不是…不是……”
隨即,他轉身想跑,但被保安製住了。
林漁反應很快,第一時間叫了救護車,這是第二次,這是周抑第二次出事了。
說不擔心是假的,林漁以為,這件事過後沈憶肯定會去坐牢,但周抑不追究了。
他得知的時候,是感覺有些可笑的,原來不是在保護他,而是在保護沈憶不受法律責任。
到底是回不到曾經了,反正傷不在他身上,林漁也就沒再管了。周抑住院期間,他也沒去看過一次。
他好累啊,他好想休息。
林漁回國已經將近一年了,他采訪的視頻加上國外的,已經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