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居又重新接納了我跟玄燁,他們這麼容易接納我們,是我始料未及的,但我的心底還是又高興又是愧疚,我暗暗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報答她們,日子一天天平靜的過去,我心裏越來越沒有底。
一切都安靜得太異常了,有種暴風雨前寧靜的感覺,現在洛琛已經知道我們留在越州城,我絕不相信他知道我們在越州城,毫無動作地放過我們,連續多日沒有動作隻能表示他有大動作。
連續數日我的心都是提到嗓子眼的,風飄絮在凝香居裏小心戒備,易飄揚在城中四處打探消息。
易飄揚低沉著臉回來:“有動靜!”
“怎麼樣!”荷華老板娘急不可耐地問。
“城裏出現了一批官兵,封閉了四門,正四處搜尋他們倆的行蹤!”
“官府!”眾人目瞪口呆地望著我們。
“你們怎麼什麼不好惹就惹什麼,先是武林中勢力最大的神霄劍林,緊接著又是官府!”荷華好半晌才順過神,不敢置信地問我。
難道京中己得到消息,派人前來解救,可是也不對呀!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們呆在凝香居,我疑惑地望著玄燁,玄燁亦皺著眉頭,他也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我們不可能跟官府糾葛,我們此次出山隻跟神霄劍林的有過節,而且方公子跟我師兄私交甚好,也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眾人覺得我說的也對,紛紛點頭,暗暗尋思此事的異常。
此時,翠鶯瘋瘋顛顛的從房外衝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煒……煒灩姐姐,不……不得了,外麵好多官兵在搜查你們的行蹤,到處在城裏找你們!那些官兵可凶了,到處都被他們翻得亂七八糟的!”
我皺著眉頭,暗忖:不對呀!就算不知道玄燁的行蹤,要在城中尋找,也不可能任由官兵如此凶狠地尋找,豈不是犯了驚駕之罪。
我覺得不放心,再細細地詢問:“翠鶯,你可見到以前到過凝香居的幾位的捕頭衙役,他們是不是帶隊搜索!”
“呀!煒灩姐姐不提,我還沒想起來,我有好幾天沒有見到衙門裏的人了!衙門口看門也不原來的人了,真是好奇怪!”
荷華老板娘細細尋思,道:“對呀!衙門那幫臭男人也有好幾天沒有到凝香居來了,剛開始我還沒注意,以為他們是因為上次的事不敢來了,可想想除了捕頭以外,其他人包括師爺也沒有來了,這不尋常呀!”
我跟玄燁麵麵相覷,心底暗暗吃驚,牛知縣的往事又重演了。
我們沉默了!
雨稀道:“要不,還是到衙門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我去!”易飄揚站直來道。
“不用,我去,我的輕功比你好!”風飄絮語氣跟平常似的譏諷,雙眸中有淡淡的關懷:“你剛剛傷才好,萬一失手還不能凝香居惹麻煩!”
風飄絮獨自出門,一個時辰,二個時辰,眾人的心都是懸在嗓子眼的,雨稀手裏的絲絹紐成古怪的形狀,荷華老板娘在屋裏焦急地走來走去,易飄揚麵無表情,但已經是第十一次抬頭望著那扇門了。
房間裏焦躁的空氣越來越濃,就在易飄揚坐不住,準備出去打探消息的時候,風飄絮回來了,眾人焦急地望著他,他卻獨自悠閑地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