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相親會,伊桑實在沒什麼需要準備的,因此,他隻是隨便抓了把頭發,換上數年不變的白西裝,就出門了。
當伊桑一下出租車,看到緊閉的宴會莊園大門,就知道自己來早了。雖然他無處可去,雖然現在是深秋,那也沒辦法,誰讓他窮呢,隻能硬扛了。
伊桑找到一棵粗壯的樹木後麵躲風,沒成想後來會看到一隻高階雌蟲的秘密。
相親會的舉行時間是晚上八點,而伊桑到的時候是六點,因此他需要等兩個鍾頭。這麼長的時間,不可能就發呆熬得過去,伊桑就打開光腦準備看看美食紀錄片。
哪曾想看到一半,就有一隻雌蟲和一隻雄蟲來到不遠處爭吵。雄蟲一邊嗚咽一邊對雌蟲說著什麼,而雌蟲隻是漠視著。
雄蟲被雌蟲的眼神刺傷,他無法控製情緒的扇了雌蟲一巴掌,雌蟲沒有躲開,而是不偏不倚的受了這一巴掌。而後雌蟲道:“怎麼樣,你開心了嗎?不管你怎麼鬧,我也不可能和一個低階雄子成婚。”
雄蟲聽到後,淚水一下子就流出來了,他哽咽著說:“我們就這麼算了,對嗎?”雌蟲沒有回答他,但那不耐煩的神情卻早已說明了答案。
雄蟲不可思議的看著雌蟲,昔日的戀人已經成為過去,他也終於明白,在等級麵前,沒有蟲會戰勝。他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雌蟲看著雄蟲的神情,又憶及曾經美好的回憶,心中難免湧現一絲愧疚,他輕咳一聲,“如果你實在想和我在一起,我可以讓你成為我的情蟲。”
說完,雌蟲昂起下巴,神情驕傲的等著雄蟲的回答,他似乎篤定雄蟲會答應他。
讓蟲沒想到的是,雄蟲拒絕了。雌蟲那張完美臉上的高傲神情就此破碎,他不可置信的道:“你可要想清楚,拒絕了我,你現在的生活就不會再這麼輕鬆,你將要回到以前那種貧窮而又無望的生活。”說著,雌蟲輕蔑地笑了一聲。
雄蟲沒有再回答他,而是失望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雌蟲看著背影沉默了一會兒,也轉身離開。
在確定他們都走了以後,伊桑才從樹後麵走出來,他剛喘了口氣,就有一把刀橫在他脖頸上,嚇死個蟲。
伊桑連忙扶著刀,訕笑著道:“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嘛,幹嘛要動刀呢?”
身後的蟲喑啞的嗓音說:“剛剛看到的一切希望你能忘記,不要對外說起。不然即便是那位殿下,也保不下你。”
伊桑連忙應是,身後的蟲收起匕首,幾個跳躍,就消失不見。
伊桑回頭看了看,隻能感慨豪門是非多這件事不論在哪種社會都存在,自己這次看了個大戲,也夠倒黴的。
看了看光腦的時間,伊桑才發現轉眼已將近八點,他連忙奔向相親會大門。
伊桑之所以如此著急先進場,是因為前幾年低估了媒體的無良性,每年被拍到就要編一個淒慘的故事,給其他蟲嘲笑自己的機會。其中以雌蟲為主要受眾群體,特別是那種低階的雌蟲更甚。
伊桑被嘲了幾年後,終於學聰明了,隻要他最先入場最後出場,看誰拍他的照片胡編亂造。
畢竟相親會為保雄蟲的安全,隻對媒體開放了入場時的拍攝和入場權,等到所有雄蟲入場後,媒體就得離開,否則就等著軍雌押到警察局關押,吃不了兜著走。
思及過往不忍直視的經曆,伊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終於趕在媒體到來之前抵達相親會莊園內。
伊桑一進相親會大廳,就熟門熟路的找到一個隱秘的角落坐下。令他沒想到的是,這次那裏居然早有蟲坐下。
伊桑絲滑的轉身,準備尋找下一個角落。哪成想,那隻蟲叫住了他,並且邀請他共飲一杯。伊桑隻好轉身,找一個離那隻蟲最遠的座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