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菜窖在屋裏,在廚房下麵。前幾天,孫氏讓夏家哥仨把菜窖清理了一遍,還往深挖了許多。
弄得又幹淨又整潔,菜放在裏麵,不凍還不生芽兒。每年冬天,都儲存白菜,蘿卜,能一直吃到開春。
這天早晨,陽光很好,水靈把棚子門打開,反正馬上要起了,不怕風涼。
土豆秧蔫了,或者說已經死了,隻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杆兒。
夏立弦和夏立峰進去,先把爐子撤出來,再把光禿禿的土豆秧拔下來。夏立文拿著耙子,往外刨土豆。
怕傷到土豆,他刨得很慢,很小心。
黃小琴拎著筐,夏立文刨出來土豆,她就撿起來,裝進筐裏。
水靈也拿著耙子刨,一邊刨,一邊從空間裏取土豆,扔到土裏。
黃小琴都撿不過來了,看著滿地白花花的土豆,她的笑容燦爛得像早春三月的花兒。
一上午時間,幾個年輕人把土豆都起出來了,一邊起一邊往菜窖裏放。
算上水靈偷偷取出來的,能有三千多斤,這可是三分兒地呀。一家人輪流趴在菜窖口往裏看。
水靈想,等過幾天她找個借口下菜窖一趟,再從空間多取出來些土豆放到一起,那樣不容易看出來。
一家人個個喜笑顏開,像發了大財一樣的高興。
一壟苞米也成熟了,一百多個大苞米又粗又長的棒子掰下來,放到東廂房頂上去曬著。
孫氏想到兩個月前,水靈要在棚子裏種地,她拿出來的那一棒苞米,現在竟然換回來這麼多,樂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線。
起土豆的當天,孫氏對水靈說:“你一會去隔壁看看光棍爹的腿,給他送點藥,再拿幾個土豆,一並送過去。
他明年打算種土豆,但心裏一定也有些忐忑,送幾個過去,讓他和他爹嚐嚐,也好讓他們安心。”
黃小琴有些不樂意:“娘,光棍子種土豆,咱們回收,他有啥不安心的?”
孫氏道:“小琴,話不能這麼說。都是窮苦人家,換成誰冷不丁種這種沒見過的東西,心裏都得不安。”
水靈答應著,用筐裝了幾個土豆,來到隔壁。
水靈走進屋裏,把筐放在地上,看著炕上的老人,微笑著問:“陳伯,今天感覺怎麼樣?”
老人重重點頭:“丫頭,陳伯這條腿,讓你跑了這麼多趟,給我送藥送米,陳伯謝謝你。
你和你娘都是好人,是好人啊!”
老人說著話,眼淚淌下來。
水靈笑著,輕聲勸慰:“陳伯,咱們一個村住著,別說這些見外的話。
來,把藥吃了。”
水靈說完,取了空間水,服侍陳伯吃完了幾樣藥。正和老人說著話,光棍子回來了:“水靈妹子來啦。
哎呦,這是啥呀?”
“棍子哥,我娘讓我給你們送幾個土豆。”
光棍子臉上露出感激之色,水靈趕緊製止:“行了你,我教你怎麼做土豆,做法很多,你學個簡單的吧。
對了,我娘說了,土豆好吃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講。”
“我記住了,嬸子想的真周到,你回去告訴嬸子,她這是為我們好,我一準不會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