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看著吳小悠:“賠你?賠你一頓耳光還差不多。
我問你,讓夏立文去我家要土豆栽子,是你出的主意吧?”
吳小悠冷笑一聲:“是我出的主意又怎麼樣?本來你家種土豆的整個過程,我家立文都參與了,憑啥不給他土豆栽子?
憑啥都是你們的?”
水靈道:“就憑你多了一隻手,在我家裏沒人的時候,你偷了我們家的東西,這個理由夠不夠?
吳小悠,你年紀輕輕的,臉皮可真夠厚的,咋就這麼不知道羞恥呢?”
吳小悠眼眸往上翻,翻出一臉譏諷的表情,她用力往地上“呸”了一聲,手叉腰,完全一副潑婦的架勢了:
“夏水靈,你說你一個丫頭,整天咋呼啥呀?
就算你開酒館,當鏢師,賺下了不少銀子,我敢說,等你嫁人時,你連一個草棍都拿不走。
那些東西,都是林淑華和黃小琴的,你拿一樣都不行,不信你試試。”
吳小悠這樣的人,屬於井底之蛙,她能看見的天,也就井口那麼大,格局對她來說,真就是對牛彈琴。
她根本不可能想到,水靈半點都沒存私心,沒想拿家裏的任何東西給自己。
孫氏說過,酒館是水靈的,賺的銀子也是水靈的,但她已經打算把酒館給夏立峰和黃小琴了,還打算幫助夏立弦和林淑華開米行。
因為,他們是她的家人。
換成吳小悠,這種吃虧的事情,是萬萬不能做的。
反過來說,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吳小悠隻能是吳小悠,心胸和格局決定了,她永遠不可能有大作為。
水靈看著吳小悠:“我根本也沒打算拿娘家的任何東西,當然了,也不會像你一樣,偷婆家的任何東西。
生而為人,可以沒錢,但要活得幹幹淨淨。
我還真挺佩服你,偷完東西像沒事人一樣,自己一點都不覺得丟人。”
水靈說的話,吳小悠才不在乎。
但滿屋飄香的葷油味兒讓她暴怒:“夏水靈,你個狗幣,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
你砸了我家的葷油壇子,鐵鍋也漏了,你必須賠我。
小娼婦,小婊子,是不是開酒館賣褲襠,沒人買你了,你就來我家撒氣,我告訴你,我不怕你,也不吃你那一套——”
吳小悠平日舍不得吃的半壇子葷油,被水靈給砸了。
她不去想水靈為什麼突然來,她是發了瘋,嘴裏巴拉巴拉罵著水靈的同時,伸手對著水靈的胸口打了一拳。
“我打死你個小娼婦——”
她雖然不會武功,到底年輕,拳頭還是挺有力量的。
水靈在完全沒防備的情況下,結結實實挨了一拳,確實挺疼,這下水靈被徹底激怒了。
吳小悠罵聲未落,她衝了過去,一隻手抓住吳小悠肩膀的衣服,另一手抓住她的一條腿,一下就把她舉了起來。
吳小悠嚇得花容失色,“哇哇”大叫,以為水靈要把她拋出去,那還不摔個好歹的呀。
水靈根本沒打算摔吳小悠,她把人舉起來後,一腳踢掉水缸蓋子,把吳小悠頭朝下就浸了進去,雙手拎著吳小悠的雙腿,任憑她掙紮。
缸裏的水,是晚飯前立文挑回來的,滿缸,冰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