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利用空間去陌生的地方，水靈都選擇先不出去，聽一聽外麵的動靜後，再決定出不出去。
不然的話，一旦外麵有人，被遇見了就麻煩。果然，外麵有人說話。
“齊蠶，要說這人聰明，我就服你，你說京城裏，多少藏身的好地方，你都沒選擇。
你選擇來我這，就算莫洛離再有本事，獲取信息的方式再迅捷，他也不可能想到你在這呀。
確實寂寞了些，但安全，絕對的安全。”
這人聲音沙啞，帶著幾分酒意，從聲音中能判斷出，應該不年輕了：“不過，據我所知，你在翠山盟裏，是舵主了吧？
地位不低呀，你怎麼選擇了——”
那人沉吟了半晌，才想到合適的措辭：“你跟了莫洛離那麼多年，是因為什麼頓悟了，選擇了棄暗投明？
跟著當今皇上，你就對了。躲過了這陣風頭，皇上一定能重用你。”
一聲歎息後，齊蠶的聲音響起：“哎！我雖然在盟裏是舵主了，但要親力親為的事情太多了。
別的不說，就說莫洛離這個人，他心機很深，可以說深不見底，我跟了他這麼多年，竟然都交不下他。
一件小事沒做好，不管你是舵主還是堂主，一點情麵不給，照樣懲罰。
他還聰明，鬼心眼子特別多。
盟裏生意遍布北涼國的每個城，甚至一些大鎮裏都有，但收入多少，除了莫洛離，沒有人知道。
章總管，你說他這樣的人，值得我追隨嗎？我追隨他到最後，說不定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為這事，我也是苦惱了好幾年。要說人要識時務，老天爺就給機會。
這不，當今皇上想抓莫洛離的妹妹莫紫衣，我就給皇上幫了個小忙，皇上不嫌棄我，以後我就跟著皇上。”
“那是那是。”
被稱作章總管的人慢悠悠地開了口：“按理說，翠山盟經營了數百年，每一代盟主，不管多有本事，要是沒有手下人幫忙，也絕對成不了事兒。
莫洛離能做翠山盟的盟主，這點道理他不會不懂。他接手翠山盟也有不少個年頭了吧，他就沒有幾個心腹之人？
一個人壟斷了管理，可不是啥好事。”
“莫洛離的爹死的早，他二十歲上就接手了翠山盟，現在八年了。
他那個人，心機那麼深，怎麼可能沒有心腹？京城分舵的張福延，就是他的心腹。
他們兩個人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做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壞事。
別的地方也有，我都懶得提他們的名字，呸。”
說起莫洛離的心腹，齊蠶有些憤憤不平。
空間的水靈，差點笑出聲：既然做的壞事是不為人知的，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章總管？是幹什麼的總管？這個齊蠶，到底躲在哪裏？要不要出去看看？
正琢磨著呢，齊蠶又說話了：“章總管，你守這皇陵，守了多少年了？晚上害不害怕？
不瞞你說，我是真害怕。沒辦法，在房裏多放了兩張床，晚上讓兩個士兵和我一起住。”
“我四十歲時，先皇登基，大修皇陵，之後我就一直在這兒。剛來時也害怕，跟你一樣，讓士兵在我房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