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孝聽令!”
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出列,大聲應答:“末將在。”
“去把對麵的敵將給我殺了。”
“末將尊令。”
張子孝答應完,策馬從己方陣營飛出,直取肖南。
張子孝的兵器也是一把大刀,和手持偃月刀的肖南,你來我往地戰在一起。
戰馬一遍遍踏過朱壘淌在地上的血跡,很快,就把他被殺過的痕跡,毀於無形。
朱承望這回不騎在馬上做白日夢了,眸光不再去看城頭上那抹明黃色身影,而是直盯著陣地上做生死決鬥的兩個人。
城頭山的楚恒,和他身邊的文武百官,也都眸光鎖定在使大刀的兩個人身上,都希望幾方的人,能一刀把對方砍在馬下。
隻有保護楚恒的大批侍衛們,眸光都不敢過多地去停留在肖南和張子孝身上,他們需要防備城下對麵敵營,會不會有人射冷箭。
雖然距離挺遠,冷箭不一定能射到城頭上來,但防範是必須的。
四處看的侍衛們,就有人看見了,在陣地一側的高樹上,落著一隻大鳥。
那隻鳥不小,站在枝杈上一動不動,它往陣地上看,似乎也在觀戰。
那名侍衛趕緊報告侍衛統領:“陣地左側樹梢上有一隻大鳥,那扁毛畜生落在那幹啥,看它那樣子,好像在看熱鬧。”
另一個侍衛低聲道:“這大鳥怕不是成精了吧,它咋還過來看上熱鬧了?”
侍衛統領凝眸望去,看了半天終於看明白了:“那是一隻金雕。
奇怪,京城郊外的山上,沒有金雕啊,會不會是朱承望養的、帶過來了?”
侍衛統領看得還挺準,樹幹上落著的確實是金雕,是水靈的那隻金雕。
昨天晚上,朱承望大軍在京城外駐紮後,楚恒下令,京城四門緊閉,吊橋拉起,不管是誰,不許進也不許出了。
被關在京城裏了,不管是莫洛離還是水靈,都沒太在意,也根本沒當一回事。
即將交戰的雙方,都算不得好餅,但不管誰勝,莫洛離和水靈,都能安然無恙地離開,所以,他們並不在意。
晚上,水靈進空間,和大金雕玩耍。
水靈一下一下摸著金雕後背的羽毛說:“造反的朱承望帶著大軍在城外駐紮,估計明天雙方就會交戰,會有一場惡鬥。
我一會去偵查一下,明天我要選個好點的藏身位置,好觀看雙方交戰。”
金雕眨巴著圓眼睛,不會說話,但會表達。
它用腦袋蹭水靈,意思很明確,它也想出去看雙方交戰。水靈摸著它腦袋上的毛逗它:“蹭啥蹭,你又不是貓。
隻有貓才喜歡這樣蹭人。”
金雕用圓眼睛看她,眼神兒相當不滿意了。
水靈咯咯笑:“我逗你玩呢。念靈,明天我帶著你一起出去,我躲在樹後看,你落在樹梢上看,咋樣?”
大金雕樂得在地上轉了好幾個圓圈。
決定好了,水靈帶著金雕,利用空間,半夜來到城外,估摸了一下兩軍對壘的地方,選好了位置。
第二天,雙方剛一交戰,他倆就出來觀戰,水靈躲在大樹後,金雕落在樹梢上。
本來挺隱秘,卻還是被人給發現了。